隔了两日，青书告诉了从慎刑司打探来的消息。
方亮明被剥了皮，被割了一千九百九十九刀，直到最后一刀才要了他的命，其间他就一直看着自己被削成了骨架。
“莫总管下的令，每割一刀让他想想曾经掳走的男童！”
这是宫中最严酷的刑罚了，不过，方亮明值得！
“方亮明的人皮装到锦盒里，已经快马送到贵州了！”
卫圆圆想了想，“想办法，让二皇子反了！”
以她对二皇子的了解，皇上用这种方法警告他，他一定痛哭流涕痛心疾首，表示没做过，甚至自断臂膀再等时机，不过，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善于蛰伏的人，就让他没办法蛰伏！
“是！”青书语带兴奋地应下。
她学功夫时，就有闯荡江湖的梦，梦想着在江湖中掀起大浪，成就一番事业。
后来来到卫圆圆身边，没机会去闯荡江湖了，但是发现，朝堂上的浪潮更大，且不动声色，很有意思。
青书离开时脚步很轻快，卫圆圆无语地摇了摇头，青书和她很合拍，胆子大，性子跳脱，这几年愈发地明显。
内宅生活不易，让青书有点乐趣也好。
等到青书下午回来时，脸色明显不对，卫圆圆有些好奇，她觉得让二皇子反了不是难事，在传递过去的消息上稍动手脚即可，不至于把青书难为成这个样子。
房间内的丫鬟都离开后，青书给卫圆圆跪了下来。
“姑娘，请姑娘处罚奴婢！”
“起来说话，你得先让我知道你做错了什么，我才知道给你怎么样的处罚合适！”卫圆圆并没有放在心上。
“上次姑娘让奴婢打听的那个赵公子拦住了奴婢，让奴婢给姑娘送信，他要见姑娘。”
“哦？”卫圆圆很好笑，她是什么人，谁想见就能见吗？
“姑娘，我们那晚的行动被他看到了！”青书的头垂了下去，她小看那个小子了，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就是做安排了个结果小厮，死死在一个地方守着，结果就正巧看到了她们出城，去了皇陵，她们离开后皇陵里凄厉的哭声和骂声。
总之，一切串起来，猜出真相不是难事。
“他威胁我？”
“不算是。”青书尴尬地说，“他说姑娘这是为民除害，他没那个本事，却想为姑娘鼓掌喝彩，他说他死也不会把真相说出去，请姑娘放心！”
“他说见姑娘有其他的事！”
卫圆圆的眉心跳了跳，直觉和很多年前的事有关，“行，想见就见吧！”
过两日，卫圆圆和青书出了府，在茶楼的雅间里等待。
这个茶楼也是蓝老爷子的产业，接待的多数是中低层的民众，价格合适，东西好吃，环境自然没那么好。
卫圆圆坐在茶楼雅间里，透过通向茶楼一楼挑高大厅的窗户，听着下面的说书声。
没错，就是二皇子搜罗的那位刘先生，前几年卫圆圆让人想办法把他拉拢过来了，这两年他一直没出面，和妻女过着快乐美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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