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惶惶不安，似乎顾淮墨是她生活中唯一的希望。
只是顾淮墨已经难以再被触动，尽管他并不了解陆婉凝和陆雪薇之间为何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但情感的偏向让顾淮墨下意识觉得，陆雪薇一定是做了什么。
联想到之前陆氏将她拒之门外，而陆轩然紧接着出事……
顾淮墨的目光愈发冷了：“出去。”
于是，陆雪薇的眼泪就这样挂在脸颊上，跟她的表情一同僵住。
她眼里满满都是不可置信：“顾总……淮墨哥哥？”
可这一次，这个称呼似乎不再奏效。
她曾以为这么长时间，哪怕她只是每天刷一点存在感，也能够在他心中留下印象。
可此刻陆雪薇看着顾淮墨的眼睛，突然觉得顾淮墨的眼底如同一片深渊。
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在他眼中留下痕迹，无论是她过去的无数次示弱，亦或者是有意无意袒露的悲惨经历……
而被她这么盯着，眼前的人面色更沉了：“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陆雪薇的心突然就凉了。
“顾……”她最终勉强挤出来一个字，却看到顾淮墨的脸上转瞬就浮现出不耐的神色。
陆雪薇突然就哽住了，她又张了张口，却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顾淮墨，他这个人难道没有心吗？
他明明从前对她不是这样的，他从前虽然冷淡，却让陆雪薇觉得，他默默记住了她。
可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因为陆婉凝吗？他竟然爱上了陆婉凝吗？
就在陆雪薇灌了铅的脚费力抬起，想要迈出总裁办的房门时，她身后突然多了一抹身影。
“哥，您的助理这又是怎么惹您不痛快了？”
相比起顾淮墨的冷脸，顾乾锦的脸上似乎常常含着笑意。
他肉眼可见的稚嫩，但又因为他的礼貌而让人很难讨厌他：
“说实话，我还挺欣赏她的，既然你不要了，不如把人留给我？”
顾乾锦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陆雪薇，目光却并不像是多么看重对方。
更像是仅仅为了跟顾淮墨作对。
陆雪薇感到了熟悉的耻辱，当庄有为将她当作提款机时，她也感到如此羞愤。
就仿佛在这一瞬间，她的所有自尊心，都被他们踩在了脚底。
而顾淮墨冰冷的目光中，闪烁着细微的嘲弄，最终凝眸看着顾乾锦说：“……随你。”
他可以开除陆雪薇，顾乾锦当然也有权利留下陆雪薇在自己身边。
可对于顾淮墨来说，这是他早就决定的事情。
只是陆轩然的事情，还有他跟陆婉凝的矛盾，激化了他做出决定。
于是，顾乾锦眨了眨眼，笑着看向陆雪薇：“既然如此，以后请多指教……陆秘书。”
就这样，离职的事情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陆雪薇最终只是搬了个工位，从陆助理变成了陆秘书，从跟在顾淮墨身边变成了跟在顾乾锦身边。
而顾氏的第二个变动是，董事会的成员要进行重新洗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