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合，他不可能一个人来，也不想带一些碍眼不熟悉他做事风格的人。
……至于陆婉凝，大概也并不关心他的片刻纠结吧。
顾淮墨猜得不错，陆婉凝的确不关心，但是陆景澜却注意到了。
“顾淮墨带了另一个女人来。”陆景澜一向淡然的眉眼，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终究还是皱了皱。
倘若之前顾淮墨不是因为包庇陆雪薇和陆婉凝闹崩，他大概还不会有这样的偏见。
但现在他先入为主觉得顾淮墨不靠谱，再看到他身边出现别的女人的时候，难免就心生不愉。
“……哦，我知道，是秦宓吧。”相比起陆景澜，陆婉凝显得事不关己。
陆景澜不解：“你早就知道他身边有这么个人吗？”
“哥，即便是陆氏，也有很多文秘是女生，你不必因为她跟随顾淮墨出现，就抱有偏见。”
同位女性，她不由得为秦宓辩解了几句：“顾淮墨的不近女色，是和女人保持距离，但并不是不允许公司出现女性……那样应该算仇视女性吧。”
“而且，我指不定比顾淮墨更早听说秦宓这个名字。”
陆婉凝此刻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听到的‘秦晚’，突然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耳熟了。
因为秦宓曾无意中说过，自己有个妹妹，叫秦晚。
只是陆婉凝没想到，她妹妹居然就在陆氏工作。
陆景澜却对陆婉凝所说得陌生又好奇：“……她是你插在顾淮墨身边的人？”
尽管这个结论，让陆景澜有点难以置信。
但他的确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了。
陆婉凝却呛了口水，诡异地看了眼陆景澜：“三哥，我第一次发现，你居然还有这种安插间谍的商业头脑……”
她于是大致解释了一下自己和秦宓的相识过程。
其实说来也简单，不过是她去顾氏的时候碰到过秦宓。
但当时秦宓只是刚进公司的职场小白，因为比较出挑妩媚的外形，原本在其他部门，最后却被调到了公关部。
美貌在有时候能让一个女人少走很多弯路，也有时候会为女人的职业发展增添险阻，尤其是当一个女人初出茅庐却木秀于林。
秦宓显然就是后者，而陆婉凝凑巧看到，就替她解了围。
“我当时只是举手之劳，后面时不时见了面，可能会聊上几句。”陆婉凝叹口气说，“其实我本来想把她挖到陆氏的，谁知道她思考之后拒绝了我。”
那时候陆婉凝其实有些意外。
因为短短的几次见面，秦宓给她的印象很好，也似乎一直对她心怀感激。
后来陆婉凝又回忆起秦宓拒绝时候说的话：“顾夫人，我想我留在顾氏，会更合适。”
当时陆婉凝以为，秦宓是舍不得已经奋斗了一半的事业，但后来，当秦宓一步步往上爬，本来应该成为总监，却扭头申请了转岗。
再后来，秦宓就成为了顾淮墨身边，难得出现的女人。
陆婉凝这时候再想到陆景澜刚刚的猜测，隐隐有一个自恋的想法：“不过，按你这么说，她指不定还真是我的眼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