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怀义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你......”
龙虎山的静室内，四肢尽废、瘫在轮椅上的田晋中看着波澜不惊的师兄，想起当年之事，愧疚之情瞬间填满了整个胸膛。
他缓缓地低下了头，原本瞪圆的红瞳也蓄满了泪水，无法拭去泪水的他任由泪水滴落，打湿了道袍。
“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哭啥，要是师父他老人家看到了又该说我欺负师弟了。”
与痛哭流涕的田晋中不同，此时的老天师眯着眼睛，笑呵呵地打趣道。
“别说了，师父，我们对不起您，对不起师兄，更对不起龙虎山的教养之恩，我...我就是个畜生，张怀义那就是个贼，是个彻头彻尾的贼，害的师兄道途断绝......”
提起上一代天师，田晋中更觉得心中五味杂陈，当年一个张怀义搅得龙虎山不得安宁，更害的师兄仙途无望。
张怀义是罪人，替他隐藏的自己更是罪不可赦。
“好了，成仙有什么好，我就是个凡夫俗子，哪有这么大的志向，再说了，有的时候这一步可比登天还难。”
看到照顾了一辈子的师弟痛苦成这样，张之维也不好受，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接着劝解道。
“嗬嗬嗬......”回应他的却是田晋中艰难的呼吸声。
张之维见状赶紧上前一步，一指点在对方眉心，接着用力一掌拍向对方胸口，这一掌直接将对方拍的向后一仰、吐出一口气，晕死了过去。
“唉，你有心事我本不该干预，可你也不可如此啊。”
看着晕死过去的师弟，张之维将他放到了床上，开口说道。
“唉，多事之秋啊。”关上房门，张之维转过身，眯着眼看着远方感慨万千。
想着他守了一辈子，连自己都没说的秘密，张之维叹了口气，将院子内的道士们全部赶了出去，独自一人坐在门前守着。
......
“云龙，这些天加强山上的警戒，增加巡逻弟子的人数，至于后山......后山就由我亲自去吧。”
武当，周蒙面向真武神像行礼进香，头也不回的对站在身后的云龙道长吩咐，说到后山，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是！师爷，这上面的是真的不？”
云龙行礼回应着周蒙的安排，刚站起来，却又面色犹豫地开口道。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假作真时真亦假！”
面对云龙的询问，周蒙将手中的香插入香案，边插边回道。
“是！”云龙道长再次应道，这次头也不回地向着殿外走去。
“唉，多事之秋啊。”
云龙走后，空旷的大殿内仅剩周蒙一人，他睁开眼睛，透过袅袅香烟，看着神武的真武神像，皱着眉感慨道。
......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已经被逐出寺庙了。”
灵隐寺内，宝闻和尚的声音自后院禅房响起，说的却是拒人之语。
“师兄......宝闻大师，在下特意前来保护师父。”
看到宝闻不耐的神色，肖自在改口说道。
“哼，这里不需要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请回。”
肖自在的话音刚落，宝闻立马开口反驳道，一点也不在意肖自在到底说了什么。
“让他来吧。宝静，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舍得回来一趟看看我这个老和尚了。”
一个矮瘦的老和尚进门说道，最后看着肖自在调侃道。
“师父。”见到来人，肖自在双掌合十立在胸前弯腰行礼。
来人正是十佬之一的解空大师。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怎么样，问题好点了吗？”
解空一副和蔼的样子，就像是看到游子回家的长辈，关心地问道。
“还行，有所控制。”肖自在站起身看着解空认真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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