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困，周队，你去睡吧！”苏小涵谦让道。
“去吧，我习惯熬夜了，而且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你们女孩子，熬夜多了不好。”周逸风的声音很柔和。
苏小涵没再推辞，起身去了休息室。透过休息室的玻璃门，他看周逸风倚靠在椅背上，合上了眼。
刹那间，心头有一种温暖和酸涩交织的感觉涌现。一天一夜没睡，他也很累，却故意装作不累，就为了她能安心来休息。
躺在休息室的简易床上，苏小涵眼睛几乎睁不开，心里却无法平静。看着那样的他，她很感动，但更多的是心疼。
没错，她心疼他，很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苏小涵条件反射似的睁开眼，腾地一下从床上起身走了出去。
李之颂和马楠从外边回来，随后进来的是痕检人员。
一看到苏小涵，李之颂就指着她的脸笑了，“小涵，人家纹身都在身上，你怎么纹脸上了。”
苏小涵被他说的一头雾水，找了个镜子看了下才知道，刚才睡觉的时候把脸上压出纹理了。幸好李之颂的声音不大，其他的人没留意，不然她就丢人了。
她边听他们说话边揉脸，想尽快让讨厌的压痕消失。
“周队，墙上的掌印和指纹是王晓武的。”痕检人员对周逸风说。
“这么说，王晓武在离开冯肖雪家以后，又翻墙返回了。可他昨天晚上对翻墙的事儿只字没提，他在撒谎。”周逸风的眉头徒然一皱，脸色也冷了下来，“马楠，带王晓武去审讯室！”
说完，周逸风就往出走，苏小涵已顾不得脸上的痕迹，连忙跟上去。
再进审讯室，王晓武已不似之前那般硬气。在证据面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曾跳墙回去过。不过，他解释说当时自己走出小区，才发现自己的钥匙不见了，他嫌走正门麻烦，就跳墙回去找了。
听了他的回答，周逸风笑问：“你的意思是你跳墙进去的，又跳墙出去的，对吗？”
王晓武像是想了下，点了点头道：“没错，跳墙省事儿嘛！免得还要绕到门口。”
苏小涵在一旁看着他，能明显感觉到他在刻意回避周逸风的目光，他不敢直视他。
她料想，他应该是没想到警察会发现他跳墙的痕迹，所以事先没有准备，临时找了个说辞。他这种说法过于牵强，一般人都不会为了省200百米的路去跳墙。
对他的话，周逸风并不质疑，也不反驳，他在等一个结果，孙怡丹说今天上午能告诉他。
然而，他等来的结果却和预想的不一样，菜刀上的微小人体组织的DNA和王晓武的不一样，也不是冯肖雪的。
就现有的证据看，只能证明王晓武返回过冯肖雪家所在的小区，但不能证明他对冯肖雪做了什么。接下来，只能等刘佳凯到京城，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中午，朱晓峰和徐俊刚把刘佳凯从火车站带回来。在审讯室，刘佳凯向周逸风和苏小涵说了当天发生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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