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帅夫人要爬墙
- 传闻穆元帅日日莺歌燕舞,过得是皇帝般的生活。只有他知道,他心中所想,日夜所思只有一个人。而她,却在一场婚礼后离他而去,再回来,她带兵端了他的帅府。多年以后,他东山再起,她却沦为阶下囚。他带着军队占领她的城市,打破她的牢笼。为她举办了更加盛大的婚礼。只是,他却沦为妻管严。“穆夫人长得花容月貌,在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相夫教子多好,何必非要穿军装上前线?”有人如是说。“我喜欢,你管的着吗?”穆战跟着应和
- 苏岸染

只见康美新正穿着旧衣衫,在灶台边搓手取暖,哀哀戚戚道:“三年了,我的丈夫又来信了。他要结婚了,娶一位文明的女学生!他希望我离开这个家,否则人家要误会他实行封建的一夫多妻制。我现在,连丫鬟都不配做了。他说孽缘也算缘,为这个缘分,他赠我一句金玉良言,他要我做个进步的好青年,切莫再以愚昧妇人的面目生活。”
她背起布包踉跄行走:“我这个包办婚姻下的糟糠,是进步青年的污点吗?难道我是心甘情愿落后的吗?”顿足,对天怒吼,“谁问过我愿意怎样呢?父母择婿不问我愿不愿嫁,丈夫出走不问我愿不愿意一道去读书……我的脚下哪儿有路?旧道德和新文明都不要我!”肩上包袱掉落,“金玉良言吗?”她将金玉高举过头顶,“看呀,金玉底下有阴影!阴影之下有人!是谁?是我呀!我说新世界呀,你翻天覆地的时候,怎么就不给我指条明路呢?!进步青年们,我要的不是你们的同情,更不是你们义正词严的忠告,我只盼你们携带携带我呀!!!”
随后,响起婴儿一阵凄惨的啼哭声。
有画外音发出沉痛的哀叹:“谁家这么作孽,把一个女娃娃扔在冰天雪地里!”
康美新怔怔地自问:“我要带上那个女娃娃吗?她有了亲人,就不是弃婴了!她有了亲人……就不是弃婴了?不!”她的声音沉痛而虚弱,绝望地趔趄两步,“我……我!我要走出去,哪怕腿折了、死在半路也不怕,我要走出去!”
在扛起包袱向前迈步的画面中,大幕缓缓落下。
康美新的表演无可指摘,但当她起身准备谢幕时,发现人已走了大半。
刚才表演时,因为全情投入的关系,一直没有留意过台下的反应。虽然是听见了几阵议论声,但她以为不过是观众沉浸于剧情,忍不住要发表一些看法。却不料,原来反响是如此的糟糕。
后排部分观众在意的,只是女演员的相貌,对康美新后半段抹了灰的妆容表示不屑。
“海报上的姑娘不是挺漂亮的嘛,为什么扮丑?”
“就是,丑陋的女子大街上随处可见,我花了钱当然是为了来看美人的!”
康美新手足无措地站在台上,听了这种荒唐话,甚至都忘了要谢幕。她认为自己是很尽力在表演的,却还是不能让大家忘记容貌,去关注话剧所要表达的主题。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的功底还不够,所以才没能把观众的注意力,吸引到思想性上。
这时,第二排有人及时地高声反驳这种错误的认识:“话剧是艺术,是在表达剧人对生活和社会的认知和感悟。要看美人,为什么不去买画报?”
先还僵在台上的康美新,立刻看向说话的人。只见那人三十上下的年纪,高高的个子,身形笔挺,穿着很漂亮的西服。浓眉大眼,是很周正的长相,脸上微微有些愠色。
对于这番力挺,还有一个人听了也是感激不已,那便是苏傲雪。
她对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寄予了很大的希望,现在看到提前退场的观众不少,而留下来的也是恶声不断。她在观众席上根本就坐不住了,趁人不注意,早红着眼躲到帷幕后,身子筛糠一般地抖。现在既然有人出面维护,让她怎么不心生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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