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好在秦王爷觉得无聊，去了后宅找如玉姨娘，米小昭几人不用再跪在地上，不然膝盖受不了。
六个老头服用丹药后的表现记录呈给了秦王爷。
秦王爷看后，脸色有些阴沉：“暮云道长，你的丹药可比不过虚妄真人的，看来女人进炼丹房，的确有碍炼丹。”
虚妄真人一听，表面上云淡风轻，看向暮云道长的眼神却满满的都是不屑。
暮云道长有些惊讶，却并不惊慌：“王爷，可否明示，贫道炼的丹药哪里不足。”
“你的丹药服下后，无论是起势还是时长，都比不过虚妄真人的丹药。”秦王爷冷哼道。
虚妄真人得意道：“贫道师从云居山，乃凌空道长的真传弟子，岂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人可比的。”
说完斜睨了暮云道长一眼。
暮云道长没有理会虚妄真人，上前躬身行礼，微笑道：“王爷，现在才过去一个时辰，贫道恳请明天早晨您再看看那六人的情况。”
“也罢，那就明天早晨再说。”
“明天早晨又如何，比不过就是比不过。”等秦王爷走后，虚妄真人撇嘴道。
米小昭几个有些惊讶地看着虚妄真人。刚来秦王府的时候，一派仙风道骨，现在就不装……了？
第二天早上。
六个老头被带来见秦王爷。
三个服用了暮云道长的丹药的老头跪在一旁，面色红润，精神十足。
三个服用了虚妄真人的丹药的老头被搀扶着进来，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脸色苍白，精神萎靡。
“这是怎么回事？”秦王爷讶异道。
“回王爷，他们三人一夜金枪不倒，一直没法入睡，那个年纪最大的差点没了……”仆从指着趴在地上的三个老头道。
“这怎么说？”秦王爷冷冷地看着虚妄真人，脸沉得要掉下来了。
“回王爷，贫道的丹药药性十足，原不能整个服用的，每次服用四分之一即可快活似神仙。”虚妄真人倒也不慌，一甩拂尘，稽首道。
秦王爷的神色立马和缓了许多：“那请真人再炼一次丹，着人服用四分之一看看。”
“是！”虚妄真人微笑道。
“暮云道长炼制的丹药还是保守了一点，以后炼丹房不许女人出入。”秦王爷对暮云道长道。
……
回到住处，李大娘子苦着脸和暮云道长告辞：
“赵……道长，您对我有救命之恩，还给昭儿驱除了邪祟，我不知如何报答您。如今王爷又下令，不许我和昭儿进炼丹房，我们不好再留在王府，只能和您辞别，您的恩情，只能有缘再报了……”
花子墨也苦涩道：“王爷有了虚妄真人，对道长就不那么看重了……我也得离开秦王府。”
如果秦王爷不再需要暮云道长的丹药，那暮云道长也就护不住花子墨了。
春云有些惊慌：“大少爷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我要是走了，蔡大哥还没回来的，他去哪里找我？”
“大家稍安勿躁，秦王爷对贫道早就不满了，只是无人炼丹才容忍贫道至今……”暮云道长皱眉道。
“是学生拖累道长了。”花子墨愧疚道。
暮云道长安抚地拍拍花子墨的肩膀：“那虚妄真人炼制的丹药实属猛药，即便只服用四分之一，多服用几次人也会受不住，秦王爷迟早会出事，到时候说不定会迁怒到贫道身上……”
“那虚妄真人炼丹的本领不怎么样，嘴皮子倒是利索得很，肯定会把责任推到道长身上的。”米小昭道。
“所以，贫道也得走，大家一起离开。”暮云道长笑道。
李大娘子顿时露出了笑容。
路途遥远，如果就她和女儿，还不知能不能平安回到金川县去。
“道长，您打算去哪儿，回白云观去吗？”花子墨问道。
“你呢？打算去哪里。”
“学生想去京城，参加明年的会试。只有站在高处，学生才有自保的能力。”
暮云道长赞许地点点头，又问李大娘子：“采薇带着小昭想去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