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当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方婳抚摸着碎裂的相框，没有换新的打算，她的心脏空落落的，好像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啸着在其中穿过，冷的她发抖。
没有哭，没有悲，没有喜，没有乐。情绪被谁偷走了呢？她空洞的眼神中好像看到了远在天国的少女向她招手。
但少女并没有应允方婳跟上去，而是笑着轻声她对说：婳姐姐，认识你我很快乐，拜托你好起来吧。
但本人的话好像也没有效果，方婳摸了摸心口的位置，那里还是有个被灌着冷风的大洞，一刻不停的将所有情绪从大洞吹出去，至此，身躯只是空壳，没有任何能支撑的东西。
……
血已经干涸在平安符上了，怎么都洗不掉，亦或者是洗掉了，那上面只是平安符的红色，兰季青的眼睛迷了风沙，一年四季总是含着水雾。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见景陌的最后一面，是在一个直播平台上看到的录屏，他看着少女缓缓闭上眼睛，微弱的生命力在飞速流逝，就好像少女再次从他眼前消失。
看得见，摸不着。
救护车赶到时，人已经离开世界了，少女看上去像是在沉睡，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灵动的微笑着说骗你的。
医生把少女的尸首带走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再次从自己的世界中溜走消失不见，但又无可奈何。
只能拿出最后的直播录屏画面，度过一年又一年。每次都看着她微弱的生气转眼消逝，也只能红着眼睛叹息一声。
自虐般的看了一次又一次。
……
“我们永远永远在一起……”
言栩抱着巴掌大的骨灰盒，不再清明的眼中带着几分癫狂和化不开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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