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醒得很！”
看着她这般激动，霍尘绝额头也是青筋一跳，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程雅突然伸手将睡裙右侧系着的两条细细的带子一抽，那真丝睡裙像一朵花一样，从她的肩头滑落——
睡裙之下，她几乎全身赤裸！
洁白的肌肤，在阳台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霍尘绝浑身一僵，立马闭上了眼睛，伸手就去脱自己的西装外套，一把将她给罩了起来，他心中也燃起了一丝火焰，“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程雅一把将他的西装外套脱掉，赤裸着身体再次抱住了他，“我们是男女朋友，也即将是未婚夫妻不是吗？”
都是成熟男女，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可就在她温热的身体贴上来的瞬间，霍尘绝胃里一阵抽搐，终究是没忍住，伸手一把将她狠狠推开，侧身一弯腰，突然吐了一地！
他，吐了！
“呵呵呵……”看到他这个狼狈的样子，程雅忍不住冷笑起来。
霍尘绝吐完，一手抄起地上的西装外套再次朝她走去，用西装外套一把将她裹了起来，他忍着内心的恶心，生硬地说了句，“抱歉！”
然而程雅还是在笑，就像魔怔一般，她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大声，就好像疯了一般，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等她笑够了，她才抬起头来，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温度。
她像垂死之人，发出了最后的挣扎与呐喊，“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
霍尘绝漆黑的眼眸中也没有了一丝光亮，良久沉默之后，他落下一个字，“是。”
这一刻，仿佛天崩地裂般，程雅的身体也跟着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她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居然承认了……
没有半丝犹豫。
在内心剧烈的阵痛过去之后，程雅脸上没有了一丝表情，只冷冷地看着他，“所以，这些年，你一直在骗我！你根本，没有失忆！”
霍尘绝垂在身侧的手蜷曲成一团，他转过身去，背对着程雅看向了阳台外面的灯光，“我没有失忆，但是我并非有意要骗你，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努力尝试忘记关于她的一切……我是真的，下定决心，忘记过去，和你在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霍尘绝的声音有些飘渺，“我只是没想到……”
“你只是没想到，她会回来！”
程雅冷笑着将他的话接了过去，“所以，我程雅在你霍尘绝心里，算什么？”
霍尘绝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千言万语在这一刻，只艰难得挤得出两个字，“抱歉！”
一句抱歉，深含着太多的亏欠之意。
看着程雅受伤的样子，霍尘绝沉默半晌，突然深吸一口气，目光深深地看着她，“阿雅……”
程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带着几分锋利， “你到底想说什么？！”
霍尘绝沉声道，“阿雅，不如，我们算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