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什么事啊,滚!”晓知一把甩开了白桥溪的手,“你过几日就要成婚了,还不是把我妹妹当猴耍。”
“成婚?”晓可人一脸不可置信,“你今日不是说同我商议吗?竟然连婚期都定下来了!”
“我……”被戳穿的白桥溪无言以对。
“你这家伙,还想瞒着我妹妹。”晓知说话间就抡起了拳头,却被晓可人一把拽住。
“够了!”晓可人强忍着泪水,她现在只想回家,“楚公子,我们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哥,我绝不会嫁与你做妾。”
“不愧是本公子看上的人,性子真烈。”楚锟毫不知收敛地盯着晓可人,“这样吧,你陪我欢愉一场,我尽兴了,你哥欠的全部钱一笔勾销。”
“你做梦!”晓可人不肯屈服道。
“给我往死里打!”楚锟发狠道。
“住手!”
两人死死拽住晓可人,几个大汉上前对着晓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血不断从他口中涌出,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晓知已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住手……”晓可人不停挣扎,“求你了,不要打了。”
“继续。”楚锟没有丝毫动容。
一脚接着一脚,晓知被踹得差点晕了过去,满地鲜血淋漓。
“好……”晓可人泪流不断,“我答应你。”
“既然可人姑娘都发话了,还不住手。”楚锟嚣张笑着。
“不……不要动……不要动我妹妹。”晓知用尽全部的力气抓住楚锟,“卸了我的腿吧,她还没有嫁人,不能动她。”
楚锟甩开了晓知,一脸漠然,“带下去。”
“不……不要……”晓知被直接拖走,屋内之人悉数散去。
“白公子不走是打算在这儿看吗?”楚锟轻笑出声,“你那芝麻大的小官还想不想要了。”
白桥溪愤恨地攥紧了拳头,晓可人看向他的眼中满是无助,可他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合上门的那一刻,他能感受到晓可人那痛到极致的绝望。
屋内惨叫声不断,伴随着凄厉的哀嚎,白桥溪不忍再听下去,可人,你不能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怪只怪你有一个混账哥哥。
火红的晚霞衬着孤日,徒增悲凉。
张小娘擦了擦汗,迎面就遇上了老熟人,“老霍,你这又是去谁家杀猪了?哎呀呀,太臭了。”
“离我远点,谁让你非要凑过来。”老霍也是一脸嫌弃,“去隔壁村了,孩子满月,宰了头牛。”
“不会是隔壁村的地主吧,孩子满个月就杀猪,真踩踏钱。”张小娘忍不住吐槽道。
“老来得子不容易。”
“你瞅瞅你,老大不小个人,成天打着光棍,给你介绍你也不要,就你长的这寒碜样,有个姑娘能看上你都不错了。”
“一人逍遥自在,多快活。”
“老了就有得罪受了,你那胡子真该刮一刮了,邋里邋遢的,真没眼看。”张小娘翻了个白眼。
“这样安逸,死了随便找个地方一埋,这辈子这样挺好。”
“怕是死了都没人埋你。”
“张小娘人怎么好,不可能坐视不管吧。”老霍打趣道。
“我们俩谁在前头还不一定呐。”
“哈哈……”两人一起笑出了声。
“话说回来,你不就早上卖个包子吗,怎么会这么晚才回村?”
张小娘气不打一处来,“有个长相多俊的公子说要和我一起回村,结果我在城门口等了大半天不见人,你说气不气人。”
老霍笑了笑,远远就觉得那个背影熟悉,“那是可人吧,她搁湖边站着干嘛?”
“还真是!”张小娘大喊出声,“可人!”
那抹身影依旧一动也不动。
一走近,张小娘关切问道:“可人,你不是到城里寻你哥哥了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晓可人低垂下头,双眼通红,目光呆滞,愣神的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可人,你哥呢?”老霍刚搭上晓可人的肩,她害怕地跌坐在地,一脸惊恐。
“你……你这是怎么了?”老霍这才看清,晓可人发丝凌乱,惨白着一张脸。
“老霍,跟奶奶说哥哥会活着回家的。”晓可人半天才冒出句话来。
“我们先回家,之后的事再慢慢说。”老霍刚伸出手,又收了回来。
”我想再坐会儿,你们先走吧。”
“可人,天都快黑了,赶紧起来,和我们一起回家。”张小娘劝道。
“就一会儿,我再看几眼村子,马上回家。”
“哎呀,天天都能见着,有什么好看的。”任凭张小娘说破了嘴皮子,晓可人还是坐在原地,两人见劝诫不下,只能过了桥先回村。
“你说可人这是怎么了?总感觉怪怪的。”张小娘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霍猛地转过头,那抹身影却没了踪迹。
“可人!”
河水湍急,随水而逝的,还有一朵凋零的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