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旭看着顾黎，思量后笑得很轻，“今时不同往日，一个好的演员不能总记得过去的辉煌不是，”他以一种激励人的方式接着说，“而且刚刚那条已经过了。”
顾黎，“你不觉得可以精益求精吗？”
江旭，“我觉得可以，”他说到一半补上，“角色互换，一人一次更加公平不是吗？”
顾黎，“哎呀，”他一脸‘瞧你说的什么话’的样子，“咱俩谁和谁啊，公平这词多见外。”
江旭点头，“也是，”他表示着认同，“那我直接上手吧。”说着就要弯腰动作。
顾黎直接后撤一步，“过了过了，刚刚那条就算是杀青了。”
江旭收回动作，满意地对着顾黎偏头，“杀青快乐啊，顾老师。”
顾黎，“客气了，江老师，同乐同乐。”他转头的动作注意到了自己的床，“道具组上，复原一下。”
江旭拍了拍顾黎的肩，“上吧，能者多劳。”
顾黎很自然地上前拉扯平整，边拉边说，“我就说我比你能吧。”
江旭，“这点口头便宜都不放过的吗？”
顾黎，“优秀的人都是把握住每一次机遇的。”
江旭看着顾黎的动作给他鼓掌，“你真秀。”
窗外的霞光在玩闹中彻底泯去痕迹，转而黑色悄悄溜了进来，夜晚来了。
江旭，“我也该回去了。”
顾黎和人往外面走去，“嗯，也是。”路过客厅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你要不再坐一会？”
江旭有些疑惑地看着顾黎，“怎么了？”
顾黎，“或者你去门边等我一下吧，好吗？”他看着江旭。
江旭没什么犹豫地点头，然后往沙发的方向走去，而顾黎消失地很快。
等到江旭坐上沙发的时候，他知道顾黎想起来了什么了。
桌面上玻璃瓶中的白玫瑰依旧清雅动人。
江旭看了看花，偏头下意识往落地窗的方向看过去，但厚重地窗帘遮掩下天空的模样一丝也没有泄露出来。
他在想，今天天上有星星吗？
“江旭。”
江旭看见顾黎拿着已然盛开的白玫瑰走过来，那一刻，他想，星星定然挂于天上。
白色的玫瑰花被好好地包着，比起花店规格的包装，顾黎显然更加随心所欲，他的包装和他这人一样，显眼而好看。
“它正好开了，说明它想和你回家。”顾黎将花递给江旭，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捧着白色的花。
江旭想，怪不得天使的设定是白色。
江旭接过那花，手轻轻触碰了下花瓣，柔软而娇嫩，“你是送我花最多的人了。”
顾黎，“这话挺熟悉的。”他的记忆开始出现一个明艳的女人，他曾也这么捧着自己的花对自己说着类似的话。
那记忆清晰却因为时间而又有些模糊。
江旭看向顾黎，“是吗？”
顾黎点了点，想着什么一样开口，“是啊，我妈妈就这么说过，”他的语气很柔和，带着些怀念的低喃，“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下一次的玫瑰想要什么颜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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