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门了？”霍砚尘问。
尽管霍砚尘并没有发怒，语气也很和缓，但他坐在上首，声音居高临下地传来，还是让小九儿抖了下身子。
但很快，她的眼底就起了更大的野心。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的男人，才值得她费尽心思。
“回王爷，侧妃院里的小厨房，不知怎的闹了耗子，张大娘担心惊扰了侧妃，便叫奴婢出去买一包耗子药。”
说到这儿，她似乎有些害怕，忙抬头保证道：“奴婢就只是去了一趟云生药铺就回来了，余下的什么都没做，也没在外边耽搁。”
“云生药铺？”霍砚尘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并不在意这个问题一般，换了个话题，“侧妃最近如何？”
提到林皎月，小九儿就觉得她蠢到没边。
霍砚尘这种男人，只要靠上了，这辈子就衣食无忧，尽享荣华富贵了。
也只有她，怀揣着对霍砚尘的救命之恩，竟然还非要得到他的心。
小九儿是不明白，得到一个男人的心，难道比荣华富贵更重要？
但可恨，她现在只能靠林皎月才能见到霍砚尘几面。
不然，她真想一脚将那个蠢女人踹开。
“王爷，侧妃不让奴婢说。”小九儿垂下头，惊慌又倔强。
将一副不堪霍砚尘威严，却又不愿意违背自己主子的样子表现得淋漓尽致。
霍砚尘果然如她所想，皱起了眉头，“本王倒不知，这府上的下人，都开始听侧妃的话，违背本王的命令了。”
威压扑面而来，小九儿慌忙磕头，“不，不是，奴婢不敢，是侧妃娘娘说，说王爷对她并无男女之情，她知道王爷重情重义，但她并不想用救命之恩绑着王爷，这才不让奴婢说的。”
霍砚尘心底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今日林皎月扯着他的衣襟在他怀里痛哭的模样，又一次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
“她的情况，很不好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霍砚尘的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小九儿听出霍砚尘态度的变化，心底的嫉妒如野草般疯长，面上却还是一副谦卑恭敬的模样。
“侧妃自入府之时，身体便不大好，本来都养得差不多了，但这段时间又是受伤又是中毒的，府医说，若是不好好休养，只怕……”
后边的话，小九儿没说。
霍砚尘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从来不知道，林皎月的身体竟然差成这样。
“你先回去吧，好生照料侧妃，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去找管家。”
“是。”小九儿站起身，又偷偷打量了霍砚尘一眼，再垂下头时，眼底尽是势在必得。
小九儿刚出去，凌野就进来了，“王爷。”
霍砚尘看了眼他脸上沾着的墨迹，“抄完了？”
“额……还没有。”凌野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窘迫，很快又露出一脸谄媚，“是宫里来消息了。”
霍砚尘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右手骤然收紧，缓了缓，才慢条斯理地问：“情况如何了？”
凌野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底吐槽了句：“真能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