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陈枫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许大茂头皮一阵发麻，赶紧赔笑：“我错了，我在门外候着。”
许大茂把钱交给娄晓娥。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震撼莫名。
许大茂带了这么多钱和金条，居然连进去陈枫家门的资格都没有。
“陈枫家这架子，是越来越大了。”刘海中叹道。阎埠贵说：
“能让娄晓娥进去就不错了，别忘了，许大茂现在还求着陈枫。
二LL要是陈枫不帮他那个忙，许大茂难逃被傻柱揍死的命。”
刘海中想了想，无话可说。只能说，确实。
娄晓娥跟着陈枫进去以后，看到陈枫家在包饺子，眼睛就一亮。
尤其是她看到都是肉馅的饺子以后，那口水直咽。
“陈枫我想吃饺子。”“自己包。”陈枫说。
娄晓娥忙不迭洗手去了，包饺子她还是会的，毕竟在这院里生活了这么些年，她也不再是从前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
她还跑出去对门外的许大茂说：“许大茂你先回去吧，我在陈枫家吃饺子。”
许大茂一脸无语。
感觉娄晓娥在陈枫家，比在自己家更乐意。其他人看许大茂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王老汉说：“许大茂我观你头上有点绿!”
许大茂顿时火气大，怒骂王老汉：“你才头上有点绿!滚犊子!”
说罢，气呼呼的走了。
贾东旭看到许大茂这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唉，许大茂也要走上我的老路了。”贾东旭叹道。娄晓娥在陈枫家却是开心得很。她手脚也笨，不过包饺子嘛，就当玩儿。
“陈枫，这次还得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也头大。说真的，许大茂要真是绝育男，我肯定得跟他离婚，我不能跟一个绝育男过一辈子啊，这没孩子哪行……”
自从得知许大茂是绝育男以来，
娄晓娥对许大茂的态度，就像许大茂从前对她的态度。
张口闭口，就是我不能要一个不能生育的人当伴侣。
主要，这是这年代的枫气问题。
这个年代，普遍提倡多生多育。
有时候，一户人家，子女加起来七个到八个是常态。
“幸好啊，咱们院有你这样的医生。”
娄晓娥说到这，高兴道：“这样一来，只要许大茂的绝育治好了，我的日子还是能过下去。”
“要不然，我就是二婚了，二婚可不成，别人会笑话我。”
“其实，我这些天，也过得很痛苦的。”娄晓娥说到这，叹了口气。
面临抉择，当然会痛苦。
陈枫安安静静的包着饺子，听娄晓娥喊喊喳喳说了一通。
等她说完了，陈枫才说：
“绝育是没办法治的，你不知道吗?”娄晓娥包饺子的手，缓缓的停了下来。她斜四十五度角望着陈枫。脸上的轻松笑意，渐渐凝固。
“我打个比方。”陈枫继续说，“比如一个人腿断了十几年了，你见过这样的例子，还能重新再接一个腿上去的吗?”
“这东西，没有就是没有。”
“治不好的。”
啪嗒。
娄晓娥手里的饺子落在了盆里。她失魂落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陈枫，你不是专门治疗疑难杂症吗?这个绝育，它难道不是一种病.?”
陈枫摇头：“绝育是一种缺陷，但不是一种病。”
“病是由病菌引起的，缺陷，是他缺失了这部分功能。好比一扇门上缺了一块木头，而不是这个木头里长了白蚁。”
“你明白吗?”
陈枫静静的看着娄晓娥。
这个女人眼中的光彩正在失去。她眼睛里的光，在熄灭。是啊，
原本好不容易以为能够重新过平静的日子。
现在发现，原来山重水复疑无路，前方仍是死胡同。
“那我还是要离婚，我，我还是要当二婚妇女，我……”
娄晓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富家千金出身，嫁给许大茂就够倒霉的了。现在，居然还要当二婚妇女。
六十年代的二婚妇女，那可是一个受歧视的词儿啊!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本来是有一手好牌的，我怎么把自己的一手好牌打得这么烂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