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敬业在那边尴尬地笑了笑:“阿姨您说笑了...”随后不得不正视坐在梁蕙欣后面的赵不听。
却一眼看到了赵不听那浅鸢色的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在盯着他。
全敬业不动声色地用衣袖边缘擦了一下额角的汗。
“难道这位大哥是你...”丈夫两个字迟迟说不出口,本来等着梁蕙欣接过话去,哪成想梁蕙欣就眼睁睁看着他,等着他把剩下的话补全。
“...丈夫?”全敬业没办法,这句话半天都没有人接,只能自己补全。
“对啊,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丈夫,赵不听。”梁蕙欣等他含含糊糊补全话以后,才开口向他们介绍赵不听。
“还有啊,同志,现在国家在加紧进行农村建设呢,我们以劳动为荣,城乡的差距只是在工作岗位不同而已,你身为机关单位的工作人员,公开鄙视乡里人,是不是不太好啊。”梁蕙欣一脸笑眯眯的,轻描淡写的给全敬业扣上了歧视的帽子。
全敬业脸立马就白了,磕巴接道:“没、我可没、没这个意思啊。”
梁蕙欣一脸我懂地摆了一下手:“看你吓的,这咱们什么关系啊,我们家和牛教授什么关系啊,这话我还能往外说?”
不说这话还好,越说全敬业脸上越是红一块儿白一块儿的,脸上的颜色就和调色盘似的,精彩极了。
正巧,这时候人敲门,木婉容正看好戏呢被打断了,伸手拍了一下梁国勤:“国勤,开门去。”
梁国勤放下手上的瓜子,也是一脸不快地嘟囔着:“正精彩呢,谁啊。”
“既、既然家里有客人,那我们就先走了。”全敬业拉起牛教授,赶紧向木婉容告辞。
生怕晚走一步,他的工作就让梁蕙欣给说没了。
“诶,别走啊,再聊一会儿!”木婉容屁股都没动一下,坐在那儿挽留。
全敬业头都没回就赶紧换鞋走了,都没来得及抬头看一眼门口来的是谁。
赵不听此时忽然间起身,也在门口穿鞋,和梁国勤说了一句,“爸,我出去去趟厕所。”
“你知不知道厕所在哪儿啊?出了楼栋右转就是!”看着赵不听匆匆下楼的身影,梁国勤念叨道:“这孩子,真着急。”
门口来探访的人等屋里的人要走的都走了以后,才重新站在门口。
“梁老师,我来给你和木老师拜年了!”
梁国勤看了好几秒才认出来,随后激动道:“杨可!是不是你!”
门外的女生笑的一脸甜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调皮道:“可不是我吗,梁老师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啊!”
“臭丫头,都两三年没来见老师了...快进来快进来!”梁国勤亲昵地拍了拍杨可的肩膀,赶紧拿出了一双拖鞋,“快进来快进来。”
屋里坐着的木婉容听见门口的声音也很开心:“是杨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