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
白问雪从山峰之上慢慢走下。
日渐西斜，居高临下的看着整座城市。
灿烂的红黄灯光将整座城市映照的十分灿烂美丽。
“要过年了啊。”
走出了研究院，不远处的街道依旧还是熟悉的样子，只不过年关将至，商家们都已经关上了自己的店铺在门前贴上了歇业的红纸和福字。
街道边缘堆满了积雪。
白问雪哈出丝丝白气飘荡在冷清的街道上。
“真冷啊。”
明明感受不到明显的寒冷，但少女那孤寂的身影看起来却十分沧桑。
明明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
“姐姐！”
远处的街角，一家店铺依旧灯火通明。
那是一家早餐店。
顺着声音望去，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了白问雪的视线之中。
他坐在便携折叠椅上，一手撑着折叠餐桌。在他的手中还有两个在不断飘散着热气的包子。而在店铺之中还有着一个苍老男人忙碌的身影。
男人的语气有些惊喜，他高声呼喊着白问雪。
“姐姐！是你吧！我是妃潋啊！那个小孩子！”
“妃潋？”
白问雪对于这个名字的印象还处在十年之前，那个独自坐在路边高起的人行横道上，看着面前的柏油马路发呆的小孩子。
但十年，能改变的事物太多了。
妃潋已经从一个小孩子，长成了一个大人，一个成年人。
“你是妃潋？”
白问雪有些疑惑的走到了妃潋的早餐店的门口。
明明是早餐店，可到了傍晚还开着，这实在有些奇怪了。
“对，之前你还送我到警察局去帮我找妈妈呢！你忘记了吗？”
“当然没有，只是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老板，也给我来两个肉包。”
“好嘞！”
和妃潋坐在了同一张桌子的对面，白问雪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妃潋长的很俊俏，立体的五官没有丝毫歪斜，带着笑容的上扬嘴角，皮肤显现出一种独特的白但却不违和。一头简短的黑发看起来十分干练。脖子上还围着一条看起来不像是男人会买的洁白丝巾。
但白问雪无法从他的眼睛之中看出任何。
身后，老板掀开蒸笼的热气从脑后传来，浓重水汽的白色烟雾从蒸笼之中飘散而出。一股面的清香从蒸笼之内逸散开来，冲入白问雪的鼻腔。
“老板，都过年了还开门呢。”
“哈哈，那这不是还有客人吗？我想着过年了多赚点，而且我本地的，家就住在这里，过年开业也不麻烦。”
老板说话很和善，他笑着将两个肉包放在了袋子之中，随后递给了白问雪。这才又重新关上蒸笼。
而白问雪也重新将视线放到了面前的男人身上。
“姐姐，你是在这里的研究院工作吗？”
“算是吧，有点关系。”
“哇，还是关系户？呃，我不是那个意思。”
妃潋的搭话技术实在有些尴尬，只是一会就冷场了。到最后还要靠白问雪来找话题聊。
“你应该还在上学吧？”
“嗯，十八了。”
“那要上大学了啊，准备考哪里？”
白问雪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说到过年要聊的话题果然还是绕不开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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