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走后没多久，乔浅也来了。
她在楼下还撞见了霍玉，只是喊了几声，霍玉都没留意她，快步离开了。
乔浅注意到她脸上的泪痕，连妆容都花了大半。
到乔光彦办公室时，乔光彦还没来得及换一件新的衬衣。
乔浅看着办公室的狼藉，又看着乔光彦滴水的头发和湿的贴着皮肉的衬衣，了然了刚刚发生了什么骚乱。
“你先坐会儿。”
乔光彦淡淡开口，去休息室收拾了一番。
乔浅坐在沙发上，秘书给她倒了杯温水，乔浅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抿着，在思考该怎么开口和她爸说。
霍玉刚刚应该也是为霍司霖的事情来的，而且现在她爸爸情绪不佳，同一件事，如果她不好好说的话，恐怕只会惹恼他。
十分钟后，乔光彦换了身衣服，衣冠楚楚地走过来。
他打量乔浅的气色，比前几天好了点。
多数女人怀孕的时候胃口都不好，乔浅前段时间就被折磨得不行，近来才恢复了点。
“爸。”
乔浅开口唤他，放在腿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抿了抿唇继续：“刚刚霍阿姨来找你，是为了霍司霖的事情吗？”
“嗯。”
乔光彦神色未变，姿态冷淡地喝着茶。
自己养大的女儿，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乔浅想说什么。
“那，你们聊的如何？”
“浅浅。”
乔光彦放下茶盏，和颜悦色地看她：“你也想我帮霍司霖？”
乔浅睁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道：“爸，虽然您和霍阿姨离婚了，可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您就不能……”
“要是没有你和他这档子事，我可以帮他。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乔光彦打断，“何况，浅浅，事情还在调查阶段，你怎么就这么确信霍司霖是无辜的？”
“他当然是无辜的。”
乔浅情绪没忍住激动了起来，“爸，他不是那种人！”
乔光彦依旧情绪淡漠，视线往窗外看，低声道：“是不是，警方会给出答案的。”
乔浅咬唇。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会帮忙了。
“他明显是得罪了什么人，爸，您帮帮他吧？”
乔光彦的视线再度落到乔浅脸上时，变得深沉冷漠。
“他要是连自己都无法保全，还需要我来出手帮忙。那你让我怎么相信这样一个人能给我的女儿未来？”
乔浅沉默了两秒，眉眼低垂，淡淡地道：“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
“爸，您就看在霍阿姨的面子上，帮帮他吧。”
乔光彦眯眸，打量着面前气压低落的女人。
她看样子，似乎真的死心了。
……
有些事情就像一坨烂狗屎，一旦沾上了，哪怕后面弄掉了，身上也还是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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