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然后,顾先生给自己三天的时间,可这到底也不是小手术,我怕先生会……”
这顾洛凡,真的可以为陈梓茁牺牲至此。
对了,有办法了。
“你知道阿茁现在在哪里,对吗?”
“嗯,就在江城别馆。”
可话一出口,他才知道自己失言了,没想到,兰姐扭头就走,这时候要再想拦下来,恐怕也做不到。
她从没觉得顾洛凡会将人直接留在别馆里,怪不得调查不到。
开着车,直达江城别馆,门口几个保镖严密的把手。
“这位小姐,您不能进去,顾总有令,三天之内任何人不许出入。”
为什么?
难道,顾洛凡不想让陈梓茁知道这事吗?
“就是顾总让我来的,要是阿茁见不到你们顾总最后一面,你们这群人也都别想活了。”
保镖为难,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模样,犹豫了一下,最后道:“放人。”
为了让自己静下心,阿茁正在客厅里修剪一盆蔷薇。
“阿茁,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在这打理花花草草的,你知不知道,顾洛凡在给林杉做手术!”
“什么?”剪刀从手中滑落,一不留神,划破了她的脚,鲜血直流。
可,怎么就感觉不到疼呢?
刘妈见到雪白的地毯被鲜血染透,赶紧将医药箱找出来,就要给她包扎。
可她根本就没这个心情,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抓住兰姐的手,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意思?什么叫给林杉做手术?”
兰姐垂着头,“顾洛凡今天就要给林杉做移植手术,你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什么都没说。
哪怕昨天晚上,他们之间的对峙,他都没透漏半个字。
为什么?难道是希望她永远亏欠他吗?
不行,绝对不行。
顾不上还在流血的脚,就跟着兰姐,门口的保镖见陈梓茁受伤成这样,也不敢阻拦,两个人开着车,飞驰着赶到医院。
手术还没有结束,这时候兰姐才注意,陈梓茁的脚,连鞋子都已经被血染透。
“阿茁,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我都没注意,赶紧找医生包扎吧。”
她看了一眼,摇摇头,看不到顾洛凡,她绝不会离开。
最后,还是邢森说道:“陈小姐,您的伤口要是不赶紧处理,恐怕会感染,何况这手术,先生要出来还得很长时间,你还是赶快去包扎,好吗?”
兰姐搀扶着她,不停的摇头叹气。
这女人,还是跟从前一样,一点不会照顾自己。
外科的诊室,医生看着陈梓茁的脚,都禁不住责备道:“你看看你,这血都开始凝固了,袜子被血黏在脚上,我现在要进行消毒处理,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她心不在焉,直到酒精滴落在脚面上,才开始放声嚎叫起来。
医生将医用口塞给她含在嘴里,怕她咬着舌头。
“哎,现在知道疼了,你这要是再等一会,说不定要感染,还有破伤风的可能。”
她疼的额头上布满汗珠。
顾洛凡,你呢,是否现在也同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