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义躺在病床上，两眼迅速扫视一眼周边，这间病房里还有三个病人及其亲属。
见他们没关注这边，张全义收回目光低声问道：“姥爷、二哥怎么说？”
老花头轻笑一声、低声回道：“知远说‘干得漂亮’，首长也表扬了你，还表扬了姥爷。看来首长默认了协查组。”
说完这话老花头扫一眼周边、随后低声说道：“知远要我转告你，将这事闹大的目的还有一个，就是让全义帮彻底解散，首长已安排民警挨家走访了，那些小子的家长会死死地看着他们。”
“什么表情？还想当老大？你是不想进警校了？知远让姥爷告诉你，距离考试时间还有一个月，推荐没问题，面试、政审都不会有问题，但文化课不能落下，考试必须过关。”
“等这事结束，沈澜波亲自给你补课。你小子鸿运当头，有知远教武、沈澜波教文，上哪找这个机会？你小子再不知好歹，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老花头谆谆教导，张全义仔细想想，虽然不舍全义帮的兄弟，但穿上警服的渴盼让他做出选择，“姥爷、我听您的。”
“这就对了。”老花头高兴地说道，还不放心地嘱咐一句：“全义帮不解散，到时有人告你一状就不好办了。”
“放心吧。”张全义回一句。
随即担心地问道：“要是考试成绩不理想呢？”
老花头低声回道：“知远想到了这一点，等破案后就给你请功，有了功劳就能加分，只要考及格就能优先录取。”
“这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知远准备给你找个警察老师，原警校高材生，不仅对你考前有帮助，将来入校也能帮你。”
“知远为你的前途可是煞费苦心，剩下就是你的事了，这一个月，拼命也要拿下成绩这关，姥爷和你爸妈商量过了，这段时间换班陪你学习。”
老花头下定了决心，张全义的父母也下定了决心，这个机会要是把握不住，以后真没机会了。
而周知远也下定了决心，中午时分将韩雪约出来，找个僻静的饭店点好饭菜，然后看看周边，转回头低声说道：“韩姐、给你一条线索，关注一下公汽公司的严文调度，从他身上找到背后那个人。”
“你要密切注意一件事，对严文的侦查必须秘密再秘密，他已被密切监控，那些监控人员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发现你，就没机会了。”
“给你一个建议，冒充文联作家或报社记者，去公汽公司找王健力、王大吉、王大力父子三人，不露痕迹地寻找线索，提我的名字他们不会怀疑你，还会帮你。”
听他低语，韩雪诧异地问道：“既然已被监控，我去侦查合适吗？”
周知远低声回道：“有个要命的事，他们不敢打草惊蛇，生怕稍一不慎就会暴露。”
“只要你远离严文，通过迂回的方式去调查，不引起严文的警惕，那些监控的高手可能还会暗中帮你一把。”
“注意、你的时间很紧张，在五月三日前必须完成调查任务，抓住严文身后那个人。”
听他这么说韩雪明白了，周知远给她一个立功的机会。
可她担心、低声问道：“你不会被处分吧？”
周知远苦笑一声、低语道：“抓住背后那人，我就拼命挣个将功补过，抓不着，这个锅我替你背了。”
这番话让韩雪感动，低声说道：“不能让你背这锅，我不去侦查了。”
周知远回道：“这个机会十分难得，案件告破之后我就要离开一段时间，时间不好说，也许十余天、也许几个月。”
“等我回来之后你的挂职期可能已过，纵然张副局长想给你说话都没借口。”
周知远话音落地两人不再说话，等服务员上完菜，韩雪低声问道：“去哪？”
周知远再次苦笑一声回道：“这事真要保密。”
“与谷成梁有关？”
“关系不大。”
他说了实话，谷成梁是房山事件的外延，而核心却是阴阵对国家是否存在危险性，这个问题涉及到国家安全，不能不上升到第一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