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也不知你学了些什么，便将这本书读一遍让我看看。”萧元渏冷漠的拿出一卷《论语》给程少商，她已认定这个女儿被葛氏养的目不识丁，而她需要一个严厉管教程少商的理由，也好让程始看清当初孩子留下被他阿母和葛氏将养成什么模样。
程少商自从回来见到父母，便感觉到萧元渏对她的各种看不上，如今将这些书搬来是做什么？
她以为自己目不识丁吗？
她是早就料到把自己留在程府会受到的待遇？还是选择把自己留下来，程少商期盼父母的心被萧元渏的举动伤到。
既然如此那自己倒不如如她所愿，可程少商又想到雪卿之前对她说的话。
「嫋嫋，阿姊当年教你是为能让你有一技傍身，不是让你隐藏所有受欺负的。」
对，她还有卿卿阿姊，这些年会教授她知识，会给她做糖吃，会在晚上哄她睡觉，是世上唯一对她好而不求回报的人。
程少商拿起桌上的论语从头一字一顿清晰的念起，每念一个字便是在提醒萧元渏是知道她这些年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书念完泪也流干了。
“阿母，可满意。”
萧元渏没料想到程少商竟然可以把论语念完，在看到她的眼神里没有孺慕之情心中一慌，总觉得她像是要失去这个女儿一样。
不，她没有做错，嫋嫋不如别家女娘那般乖顺，知书达理。这些年在葛氏身边长大也不知学了多少陋习在身上，她只是想要纠正让女儿变得更好，相信嫋嫋会理解自己的为母之心。
“既然你识字，就先将这箱书都看了，过几日我会过来考教你。”
萧元渏说完没再多待，她怕自己多待一会在孩子面前失态。
程少商喃喃自语，眼角流下一滴清泪:“这便是我心心念念盼着回来的阿母。”
这么多年她与四娘子一起走过，面对女君的挑剔莲房身为婢女，只能心疼的在一旁陪着她。
那边凌不疑又去处理一些别的事务，沿路买了一些小吃才回到凌府。
梁邱飞站在府外对自家兄长说:“少主公话里把程四娘子给卖了，也不知道她父母会不会罚她，你说要是雪娘子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
无语，为什么自家阿兄总是要捂自己的嘴，梁邱飞想不明白。
梁邱起道:“只要你不在雪娘子面前说就没有什么不会，再说少主公那是夸奖，至于理解成什么样子就不是咱们能管的了。”
他对自己弟弟这张嘴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