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学也都纷纷跟着离去。
看着汪聪狼狈的背影，陆小舟很是爽快，小样子，喇叭花迷蛤蟆，还治不了你？
齐海源得到心仪的玉佛，也要走，却被莫世荣给拉住了，“齐老板，你先别走，你给我掌掌眼，看看这件明青花如何，值不值五十万？”
说着，莫世荣把齐海源拉到那件花瓶前，让齐海源掌眼。
二人也是老相识，齐海源不好拒绝，只好帮忙瞧瞧。
齐海源看过之后，摇头道：“不值五十万。”
“那能值多少？”莫世荣赶忙问。
“十五万差不多。”齐海源道。
十五万？
莫世荣顿时乐了，亏得刚才他没有着急买，不然三十万就砸进去了。
齐海源说只值十五万，那肯定是有原因的，不会错。
“王老板，你也听到了，齐老板都说了，你这件花瓶只值十五万，现在我给你一个面子，给你十六万，怎么样？”莫世荣拿着鸡毛当令箭，趁机压价。
王奎山一听顿时急眼了，他可是要卖五十万的，十五万怎么能行，绝对不行，“齐老板，你没开玩笑吧？我这是正儿八经的明青花，器物保存完好，磨损较少，工艺精细，绘画精美，像这样的一件东西在市场上起码也要五十万以上，你说十五万，是不是有点太少了？要不你再看看，仔细看看。”
他可不希望因为齐海源的一句话，使得花瓶的价格大打折扣，所以极力想让齐海源再瞧瞧。
齐海源却说说道：“我否认你说的理由，但是，你应该没有发现，这件花瓶上有着一道暗冲。”
暗冲就是一些瓷器上裂开的细小裂纹，一眼很难发现，所以叫做暗冲。
瓷器上一旦有了暗冲，那么价格就会成本锐减，无法再卖出高价。
“暗冲？怎么可能，我都检查过了，根本没有什么暗冲。”王奎山反驳道。
“那是因为你的水平还不到家。”齐海源掏出一个强光灯，在花瓶的某个位置上一照，“你自己好好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一条难以察觉的暗冲？因为这里修复过，所以很难发现，而且修复的手法非常高明，一般的眼力劲儿，根本看不出来。”
王奎山赶忙凑趴上去查看，一看之下，顿时脸色大变。
这里果然有着一条极难察觉的暗冲，要不是有强光灯照着，根本发现不了。
正如齐海源所说，但凡是瓷器，只要有了暗冲，那么价格就会腰斩。
原本这个花瓶价值五十万，那么腰斩之后，只能值二十五万。
而莫世荣刚才一直出价三十万，所以现在也只能价值十五万而已。
等于一下子缩水了将近三分之一。
事实摆在面前，王奎山无话可说，整个人像是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萎靡了下去。
本想着今天大赚一笔，没想到却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惨重。
不过他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一定要抓住，有得赚总比没得赚强，少赚点也是赚。
“莫老，你刚才说出价十六万，现在还算不算数？”
王奎山努力挤出笑脸，想让莫世荣入手。
只不过他此时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莫世荣也不磨叽，道：“当然算数，只要你点头，我马上给你转钱。”
“好，十六万，卖给你了。”王奎山咬了咬牙点头道。
陆小舟看着王奎山苦瓜般的脸，差点笑出来，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王奎山忙前忙后，弄了半天，等于是白忙活，哈哈，想想就可笑。
王奎山也是一阵唉声叹气，扭头看向陆小舟，嘀咕道：“哎，没想到最后给你做了嫁衣，而我只赚了区区十万……哎，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不服不行啊！”
“学到老活到老嘛，你继续努力加油，以后就不会再看走眼。”陆小舟拍了拍王奎山的肩膀，安慰了一句，然后领着陈秀蓉潇洒离去。
“秀蓉姐，今天咱们赚了钱，走，去给你买几件新衣服。”陆小舟昂首挺胸道。
“你不是才给我买过新衣服吗？已经够穿了，不用再买了。”陈秀蓉摇头拒绝。
“那哪行，必须卖，像你这么好的身材，必须再买几条黑丝穿穿，对了，还有那种肉丝、白丝、蕾丝……”陆小舟如数家珍道。
“呀，你瞎说什么呢，真是讨厌！”陈秀蓉脸蛋瞬间通红，粉拳在陆小舟的胸口猛捶几下。
“哈哈哈……”陆小舟大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