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舒时越茫然地看向墨萧，随后才猛然想起，白卿好像还真这么说过。
在他刚被墨萧抓到的时候就用过这个法子，企图让墨萧大意，然后趁机逃跑。
墨萧半信半疑，于是暂时封了他的修为，静静在暗中观察。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白卿的诡计失败，被打断腿，丢到了地牢。
墨萧挑挑眉：“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舒时越也不由得语塞，他现在可谓是进退两难。
他要是敢承认自己是白卿，那绝对必死无疑；可要是想不承认，现在却又没有办法证明。
所以，舒时越只能愤愤咬牙，无声暗骂白卿真是个害人精！
不仅作恶多端，还把自己的后路也给封了。
由于舒时越以为墨萧的眼睛没有被治好，所以做表情时也根本没想过要避着他。
但墨萧的眼睛其实早就好了，至于为什么还要一直戴着黑布，是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无视一些自己不想理会的人。
而舒时越那偷偷骂人的模样，现在已经全然落入了墨萧眼中。
只不过被墨萧误会成了——舒时越因为奸计失败，而在无声咒骂他。
于是，墨萧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些，舒时越几乎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已经被他捏碎了。
他想躲开，却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墨萧慢慢凑近自己，然后竟然露出一个了温和的微笑。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感受到下巴上轻了许多的力道，舒时越有些意外又有些怀疑地看向他。
墨萧忽然温柔无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然后缓缓向下，移到了舒时越的脖颈处。
大手突然用力地掐住了舒时越的脖子，墨萧露出一个堪称变态的笑容。
“白卿，你的罪还没赎完，我是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轻松的。我会一点一点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既然蛇不管用，那我们就再试试其他毒虫，你更喜欢蝎子、蜈蚣、还是蜘蛛？”
墨萧越说越疯狂，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舒时越被墨萧掐得喘不过气，加上他本就断了腿，还在泥水里待了三天，又冷又饿，身体早已到了极限。
即便刚刚墨萧给他恢复了些力气，现在也受不了被这样对待。
所以，舒时越终于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墨萧见状立刻松开了手，舒时越也就软绵绵地侧着倒在了地上。
“这就晕了？”墨萧盯着他的脸，低声道，“我可被你活生生地抽了根骨都没能晕过去呢，你倒是会躲罚。”
他的语气中有怨恨，也有委屈，但舒时越现在已经听不见了。
等墨萧收拾好心情，将人翻过来之后才发现。
舒时越原本惨白一片的脸，现在竟已经烧得通红，缺水到干裂的唇也时不时发出难受的呻吟声，虚弱得惹人怜爱。
他眼角的泪滴明明是滑落到地面，被尘土吞没，墨萧却无由来地觉得被那滴泪刺中了心脏。
墨萧像是被吓到似地后退了好几步，不停告诫自己，地上那家伙是个作恶多端的东西，他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许多其他人。
几百年下来，白卿的罪孽即便是千刀万剐，魂飞魄散也难赎清，自己绝不能心软！
墨萧稳了稳心神，才敢再看向舒时越。
他颤抖的手不受控制地帮舒时越擦了擦脸上的尘土，指腹轻轻拂过舒时越紧闭的双眼。
墨萧发现，自己今天只要一看见，或者一想起他的眼神，就会忍不住地心软。
这太奇怪了。
“你一定是又偷偷练了什么妖术。”墨萧闷闷道。
他强迫自己收回手，起身离开，不再看舒时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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