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荞用直尺测量卫生巾的长度。
测量中视线平移，对照着旁边写着的尺寸。
钟澜的字迹清隽工整，有一种字如其人的漂亮。
源灏空站在他身旁，则是比他更快的报出量取的尺寸。
他举着手机，正好能照见真实的情况，也是观众读取数据的最佳视角。
“23cm，包装上写的是230，没毛病。”
沈荞又接着测量下一个。
直播间里已经对他们测评卫生巾的过程感到无聊了。
粉丝倒是没事，只要能舔屏，他们无所谓看什么，直播简直就是颜党的天堂！
而之前跳得高的黑粉，有些已经默默的退场了，大男人的，哪里会对这种女性用品感兴趣。
愤怒？讨厌？说实话，他们很多负面的情绪都是被媒体营销号煽动的。
来得快去得快，现在看Tenet的直播已经没那么反感了。
现在还留在直播间的黑粉感情就复杂了。
要么是死鸭子嘴硬：我就要看看你们能做测评什么花样来？我一定要找出你们的黑点！
要么就是找到了点理性：好像他们也没做错什么，我要好好观察一下。
这时，变故突生——
“这个标的250，实际还不到23！”
接下来又量了两三个，结果发现好几个品牌的卫生巾都出现了偷工减料的情况。
发现了这个事实后，直播间哗然。
已经不再围绕着Tenet如何如何。
开始关注这个更为敏感的话题。
这些平常大家都在用的品牌卫生巾，竟然都是这么糊弄消费者的！
测量完这五十六个卫生巾，沈荞也没来得及休息。
他直视着镜头，神情有些严肃。
卸了妆后的面容，更多几分清俊，没有那么多夸张的惊艳感。
他的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那般透亮，而那双琥珀色的双眸中神采奕奕。
“好了。”
“请这些卫生巾品牌停止糊弄消费者！”声音还是往常那般好听，如丝绒般扣人心弦，但掷地有声。
他接过钟澜填写的名单。
刚才测量过程中，尺寸不合格的卫生巾，都被他记录了下来。
沈荞快速地念着。
“安芯标长284，实长276，棉长219，不达标。”
“HER益母草，标长240，实长233，棉长214，不达标。”
“贝尔舒，标长290，实长285，棉长255，不达标。”
“她悦标长245，实长243，棉长219，不达标。”
“……”
比较庆幸的的是，里面并没有舒爽。
但此刻也并不让人舒爽。
很多之前抱着娱乐圈吃瓜目的的路人，都离开了直播间。
但更多的人是从实时热搜上，看到迅速登顶的#卫生巾塌方话题，而来到了Tenet的直播间。
弹幕里也都是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卫生巾塌方。
路人A：【用了好几年的安芯、贝尔舒，竟然都塌方了！那我还能用哪些？】
路人B：【竟然有这么多的卫生巾品牌都偷工减料！市场都不监管的吗？！】
“第二项测评，检查卫生巾的荧光剂含量。”
话音刚落，直播间灯光一黑。
随即沈荞打开了紫外线手电筒。
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能听见沈荞的声音。
他讲话带着独特的咬字习惯，略微带着鼻音，尾调儿有点微醺的沙哑。
“我们现在用紫外线灯照一下卫生巾的表面。”
“观察一下卫生巾表面的荧光剂含量情况。”
为了拉快进度，他站起身，直接用紫外线手电筒一排照过去。
这样也能直观的对比出各款卫生巾的荧光剂含量。
其中第一排第二、第三款就明显有荧光现象。
形状如同细菌的培养皿一般，斑斑点点的，不规则的，张牙舞爪的，叫人一眼寒心。
“第一排第二个，是安芯284。”
“第一排第三个，是安享睡270。”
源灏空的画外音适时插入，解决了观众们的困惑。
随即弹幕里又骂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