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闻摇摇头，“好多了。”
医生松了口气，说：“麻烦老爷、夫人和三小姐先出去吧，我帮四少爷换个衣服。”
宋清闻说：“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撑着浴缸站起来，身上已经轻快很多，也再没了晕倒前那烧心般的炙热感。
“慕染呢？”他一醒来就想问了，但又觉得一睁眼就问显得他多在意她似的，所以有意先说了几句话，再好像刚发现她不在般‘随口’提了一句。
“染宝在外面呢，你想见她啊？我叫她进来。”宋父说。
宋清闻忙道：“不用了，你们先出去吧。”
“好，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喊一声。”宋母满眼担忧。
宋清闻道：“知道了。”
宋父等人在外头等了一会儿，才见宋清闻换好衣服出来。
他抬眸，越过父母、姐姐跟医生，先看了眼慕染，才转而问宋荔，“给我下药的人查出来了吗？”
宋荔点头，“宋嚣查出来了，是个女佣人，人在一楼，保镖看着呢。”
虽然对方及时把宋清闻接触过的杯子销毁了，但垃圾不是那么快能运输出去的。
况且宋家二楼以上监控少，一楼的监控却很多，佣人们按照负责区域和工作内容安排，都是分组的，下药、碎杯子这种事儿，必然是得躲着其他人来，所以想找出是谁脱离了队伍，接触了杯子，轻而易举。
医生在旁，说：“宋总，您这次接触的药物，药效猛，时效久，所以价格也贵，想要弄到手，需要一些渠道。”
“刚才少夫人提醒了我，宋家佣人吃住都在老宅的佣人楼，除了外出采办的佣人外，其余佣人要出门，都需要经过管家上报给老爷和夫人，在行动受限的情况下，佣人还能把药物弄进来，就说明背后有人在帮她。”
宋清闻听罢，抬眸再次看向慕染，眼神中有些许惊讶，着实没想到她会在自己的事情上出言提醒。
慕染也不是个瞎的，看到他的眼神也不躲，迎面就对了上来。
水灵的眸子里满是‘怎么？被姐姐的聪明才智折服了？’的狂傲。
宋清闻头一次觉得，她的小表情和小眼神挺可爱有趣的。
明明比他小，还总想当姐姐。
他嘴角藏着笑，收回视线，“先下去看看。”
……
按照原本的药效，宋清闻少说都得丧失理智五小时。
但慕染一记手刀把他打晕，再配上冰块冰水和医生，他一个小时就缓过来了。
现在众人一起下楼，大房和二房的人都在。
他们本来也是想上楼看看宋清闻的，但宋清闻又是被下药，又是被泡水里的，形象也不是很好，多个人看到就多出份丑，况且这些人也不是医生，上去了也没什么用，宋父就让他们在楼下等着了。
“清闻。”一看到宋清闻等人下来，宋家老大宋自竹和老二宋文博立马上前关心。
宋自竹拉着宋清闻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没事吧？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宋清闻说：“大哥放心。”
宋自竹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儿就好，那个佣人大哥替你审过了，她说是……”
宋自竹说着，往慕染那边看了一眼，虽没点名道姓，但一个眼神，已经足够让在场众人明白了。
慕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