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中心点就是她和司云。
无数闪光灯亮起，她被司云用风衣盖着护在身下。有点儿像母鸡护崽。
风衣很大盖得很好，本不应该拍到沈清焰的，但还是让记者找到了个刁钻的角度，刚好拍到她露出来一小片侧脸。
沈清焰当时太狼狈了，血色尽失，她的脸和地上的尸体一样惨白。所以衬得鼻梁上的那颗小痣就格外明显。
这张照片下还有评论。
「司云嘛，司家大小姐，安管局老局长的宝贝孙女，经常出席上流宴会，尊贵的特等公民呢。旁边站着的那个大叔就是司家的老管家，以前司家的宴会都是由他来操办的，不过，她抱着的那个人是谁啊？」
「他们这些尊贵的特等公民一向没把我们这些低贱公民放在眼里，能让她这么护着的，估计也是个什么大人物吧，或者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不太像，这女生面生得很，从没在上流宴会上见过她。」
手机屏幕卡顿一下，沈清焰再一刷新，这张照片，这条新闻已经消失了。
“嗯？消失了？司云，是你干的吗？”她晃了晃手机。
司云否认：“不是，我在忙着处理局内内奸，还没来得及善后。”
沈清焰微蹙眉。
奇怪，那还会有谁？
耳边的风猎猎响，道路旁高耸建筑隐在夜幕下。
司云开的速度太快，雨水顺着车窗要飘进来了，沈清焰关上车窗那最后一点儿缝隙，偏头想问公寓地址在哪。
话还没说出口，在车即将开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砰！”得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忽然冲出来，撞在了车上！
司云被迫来了个急刹车！
“什么东西？撞到人了？”
“……”
两人沉默对视一眼，分别拉开车门走上前看。
可躺在地上的哪是人，分明是一头猪，一头肉猪，不过它穿的的确还是人的衣服。
肉猪皮糙肉厚的，被这么快速度的跑车撞上后也只晕了一会儿，它倒在地上四只猪蹄对着上空哼哼叫着。
“……”
司云松了一口气。还好撞上的不是人。
“这只猪怎么长了獠牙？”沈清焰注意到，有两根尖锐的獠牙从猪厚厚的肉唇里伸出来。
司云答：“污染加重了。”
等它被完全污染，就会显露凶性，彻底沦为一头诡物。
后方有警车鸣笛声，是C城安管局的，开在最前面的那一辆车身被贴上了盾牌符号。
司云认得这种符号，“诡异事件处理部的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