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们现在应该...?”到这里,陶裟其实已经大概了解了现状,现在也就是说...如果他想要让流恢复到他们初见之时那个正常的状态,那么他们要做的就是...再度回到二人先前受挫的地方,并真正的打开那个先前没能成功打开的贝壳,去拿到一个...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甚至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解药”,这样一来才能让流真正意义上的痊愈。
“嗯...我们...需要再回去一趟。”流的心里其实有点犹豫,其一是因为他们完全不确定仅靠他们二人能不能达成打开贝壳这个目的,而且比起打开贝壳...只依靠他们现在这比刚刚还要低的战斗力,恐怕,就算是回到了那个地方,陶裟也不幸中毒的概率,要比成功的概率更大,他不是很愿意让陶裟为了他来冒这个险。
但是他自己的私心却也不愿意让自己永远的沉睡下去,如果没有去...他可能会永远的沉睡在这座看起来有些古朴和诡异的海洋遗迹当中,再没有办法能够彻底醒过来,大部分药物都是服用,在他昏厥之后,可以说就失去了服用药物的资格,到那时再拿到那贝壳当中的东西,就已经为时已晚了。
流没有纠结得太久。
因为陶裟替自私的他做出了这个选择。
他没有说话,大概他也觉得自己是不那么懂得说话艺术的性格,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牵起了流的手,他们十指相扣。
流的身体一抖,他好像有些被陶裟的行为吓到了,微微侧过头去看向身旁的陶裟,微眯的眼眼更给这个眼神带上了几分迷离,他感觉自己的视野还是有一些模糊,但是他清晰的看见了陶裟的笑颜。
他好像在跟他说。
放心,我会一直在。
......
流跟陶裟二人,他们此时已经来到了那个在不久之前,让他们大受挫折的大贝壳附近,一条巨大的海草掩盖住了他们的身形,他们现在还需要躲藏起来一段时间,因为现在...他们还不敢贸然的靠近,虽然说从表面上来看,敌在明他们在暗,优势极佳,但...他们没有办法看见那只透明的水母,所以说...从某种意义上,他们才是明,敌人是暗,劣势都让他们占尽了,优势是一丁点没有占到。
陶裟大概是闲着太无聊,于是乎他探了探流的额头,感觉上来说就还好,虽然说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烫,但应该也就是正常发烧时候的温度,应该不会烧坏脑子的吧...
流轻轻拍掉了陶裟的手,不过他这副虚弱无比的样子也没办法用得上什么力气,能把陶裟的手掌给拍下来,纯粹就是因为对方完全没有试图抵抗。
“接下来我们应该要怎么做?直...直接冲上去吗?”话音落下,陶裟的视线落在流的身上,虽然他已经选择了要无条件帮助流完成这一件...可以算得上是抢劫的事情,但他心里也清楚,就单从他们的战损情况来看,他如果选择蛮力硬闯进去,那么...十有八九,这会是一趟有去无回的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