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宫远徵难道不应该高兴吗?为什么看上去有点沮丧?
宫远徵微微抬眸,看了看宋夕颜,发现她的表情懵懵的,似乎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一时间心里更不自在了。
宫远徵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别扭。
但是一想到最近这些日子宋夕颜和解夏天天待在一起,他心里就有种吃醋的感觉。
明明一开始这就是他自己的安排,现在竟然后悔得不得了了。
思索了一会儿,他脑子里下定了某种决心,突然抬头定定地看着她。
“阿颜……”
他语气沉沉。
“嗯?”宋夕颜等着他的下文。
“从明天开始,我教你。”宫远徵如是说。
“啊?”这下宋夕颜是真的惊讶了。
“不行——”
在座的两个人还没说什么呢,就听见从不远处传来的喊声。
是解夏。
宫远徵:“…………”
宋夕颜:“…………”
解夏刚拿了剪刀回来,就听见宫远徵在这里挖墙脚。
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经喊出了拒绝。
眼下对上宫远徵似乎能杀人的目光,她如芒在背。
“…额,属下是说,公子事务繁忙,还是让属下和姑娘一起练功吧。”
公子啊,真是对不住了。
谁让宋夕颜在训练过程中也能让她受益匪浅呢。
解夏只是单纯的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谁承想宫远徵同样态度坚决,不肯松口。
“不行。”
“公子……”
解夏还想继续挣扎一下。
宫远徵索性扭过头去,目光直直地看向宋夕颜,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她。
宋夕颜:“…………”
宫远徵眼中的意思很明显。
——选我,选我,选我!!!
解夏见状,立即飞奔到宋夕颜身边,同样紧紧盯着她。
宋夕颜现在就像是被饿狼惦记的食物,左一个右一个。
怎么感觉这两个人在争宠啊喂!
真是奇怪的观感。
“解夏,我命令你,明天不许和她一起练功!”
眼看他们两个谁都不肯放弃,宫远徵直接开始压人了。
解夏:“……公子,不带这样的吧。”
她是从小就进了徵宫,这么多年一直跟在宫远徵身边,因而两个人之间比平常的主仆更为亲厚,有时候说话自然不像其他宫人那样,颤颤巍巍的。
眼看解夏吃瘪,宫远徵颇有些得意,一副赢了的模样。
他悠然地从解夏手里拿过剪刀,开始裁剪花篮里的那些花枝。
宋夕颜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不由得失笑。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宫远徵和解夏两个人的脾气秉性还真是差不多。
解夏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扭转结果,花了一小会功夫缓神,然后就认真地去看宫远徵插花了——这可是宫远徵除了药理和暗器外第一次干别的,她当然要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