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雨沫？”辰霖浠的心脏咯噔一下。
她沉声说：“不是。”
“黎薇薇？”
“不是。”辰霖浠感觉心里堵的慌，“我是辰霖浠。”
“辰霖浠？”对方语调突然提高了一倍，言语里透着兴奋，“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辰霖浠不敢表露自己之前的所做所为，只是有些不开心，她缓和了语气，破涕为笑说：“想恭喜你，我听说了你的成绩。”
对方呆愣一秒，用气音说：“谢谢，本来我今天去学校也是想问问你的成绩。”
辰霖浠感觉气氛有所缓和，故作轻松地说：“我去了学校，但是听乔老师说你先走了，我…”后半句堵在心口。
原本想说：“我找你找了很久，校园都转遍了，还走了你回家的路。”最终没好意思说出口，话变成了：“我就赶紧回家了。”
“那你多少分，”他说话间停下来沉默了一会儿，试探性地询问：“你报了B市么？”
“631分，我报了B市的三所大学，还有一个J省N大，不知道会走哪个。”辰霖浠如实回答，又追问他：“那你呢，你报了B市么？应该很稳吧？”
萧淇霦轻叹了一声：“你还是会很坚定自己的理想，未来的路也会越走越宽阔。”
尽管萧淇霦的话只是一句简单的赞美，但辰霖浠隐约感受到了其中掺杂着别样的情感。
都说女生的第六感很强，听到他这句话时，脑海里忽然想起报志愿那天破碎镜子里映照的她自己的面孔——恹恹地还有些悲催。那种不祥的预感又一次涌现，连带着心里一阵阵地难受起来，她刚要开口，似乎又预料到对方还要说些什么。
萧淇霦沉默了很久，声音沙哑地说：“辰霖浠。”
辰霖浠慌乱地压制住自己的情绪，顶着极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
“对不起。”
不祥的预感终是应验了。
萧淇霦接下来说了很多很多，大体跟凌筱北说的话很像：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都需要保持坚定的信念，不要让任何人牵制住我们前进的脚步，也不要因为任何人而放弃自己的理想。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着自己独特的人生追求和目标。
辰霖浠茫然又困惑地听着，偶尔语无伦次地问他说这些话的原因，她不知道萧淇霦说的这些话是叮嘱她的还是在说他自己，当时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挂断电话后，她花了一些时间才平复下来，双手停止颤抖，嘴唇也逐渐恢复血色。此刻，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声音：他没有报考B市的大学，而是选择了T大。
至于原因他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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