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老爸远叔一起去员工食堂吃饭，大家倒是都习惯了，我们这仨顶层，一点都没有高层应该有的架子。
刚吃一半，卫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远叔唇边的笑，一下就扬了起来，老爸居然也弯了弯唇。
我脸微微发烫，接起电话。
“就把我自己丢下了，你去哪儿了？”他很委屈，声音还有点奶声奶气。
“爸，这就是你说的双商高，有头脑的女婿？！”我手机里的声音，更加深了对面两人的笑，索性我就按了免提。
“蛮好的，这声音，多年轻！”远叔轻咳两声，一本正经地说。
“对啊！你们那个话，怎么说的来着？可盐可甜！”老爸还知道这词？
“卫栩，你是不是给我爸下药了？”我白眼就没放下来，强烈怀疑我爸被洗脑了。
“呃……就是……嗯……我该说点啥？”卫栩还没太习惯我跟老爸和远叔三人之间的这种聊天方式，还很拘谨。
“哲远，晚上有应酬吗？”老爸突然问。
“怎么？你有女婿了，这是要领出来跟我显摆显摆？”远叔总能第一时间get到老爸的思路。
“您昨天就给他喝多了，这刚醒酒，还让他喝？”我瞪着老爸。
“哎呦吼，行，你心疼，那就算了。”老爸笑出声来。
“没事，没事，爸，我醒了，嗯，我随时可以！”卫栩这回答得倒是很积极。
我把手机放到对面两人的中间，啥也不想说了，他们约酒，让他们自己聊，我好好吃我的饭。
下午我又帮远叔处理了一大堆文件，甚至下班，老爸他们俩站在我面前，我还很坚持地决定，我要留下加班，不要参加他们的酒局。
“你们放开我！”我被两人一边一只胳膊架着上了电梯，又被架着上了卫栩的车。
“这是什么阵仗？”卫栩看着副驾上像是被绑架的我，笑着开车。
“我要加班，我的两位老板不让。真是好老板啊！”我抚了抚耳边的碎发，呼出口气，系上安全带。
车后座的两位老板，一脸的理所应当。
“哲远，以后他也是你的女婿。”老爸喝了一整瓶洋酒后，开始分享了。
“那是一定的，我一直都把筱潇当成我的女儿，他卫栩，自然是我的女婿。”远叔酒量略好，但此时也已经舌头打卷了。
卫栩，这个两人话题里的主角，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我滴酒未沾，就这么坐着，吃着水果切，看着三人喝了一整晚。
我们在远叔名下的一家品酒坊的地下室，这里应该是老爸他们经常来的地方。
我无奈地叫来黄舸，让他安排人把老爸和远叔送回家。
他扶起像滩泥一样软的卫栩，我跟在后面，上车回了公寓。
“哦呦！这怎么了？”公寓门口碰见了多日不见的马家卿。
“没事，喝多了。”我打开门，让黄舸把卫栩送进屋里。
“跟谁喝的？这是开始亲自接应酬了？”他好奇地朝我家里看。
“跟我爸，还有远叔。”我如实说。
“哦，就是说，我这个替身，该下线了，是吗？”他自嘲地笑笑，低着头转身。
“你这么多天，干什么去了？很忙？”我随口问了一句。
“嗯，处理一些先生交给我的事。”他定住脚步，却没看向我。
“之后什么打算？”我靠着门框问他。
“还不知道呢。知道早晚会有他归位，我退出的这一天，可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还挺猝不及防的。”他拉开家门，走进去，随后关上了门。
卫栩酒后，有个不好的毛病，睡觉翻身如果找到了我，就像只无尾熊一样，死死缠着我压着我，让我透不过气，却根本搬不动他。
所以，我晚上没睡床，而是睡在了沙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