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那边的聚会就开始了。
七点准时，我坐上了老爸的车。
楼下四台同款车同时出发，车牌照因为夜色的原因，不那么明显。
我的这辆车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公寓楼下。
下车从容走进楼门，看着一直跟着我的那辆黑色吉普离开。
上楼，打开电脑，刚好收到了大婶发来的视频信号。
黄舸背对着镜头，在敲门。
很快有人跑过来的拖鞋敲打地板的声音，随即门被打开。
姜凌表情一愣，在看清来人的时候，热情地招呼着。
“你们怎么……我的天！”他一声惊呼。
大婶项链上的镜头有轻微晃动，黄舸转身关上了门。
一屋子的人寻声看过来。
卫栩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眼睛突然睁大，有些木然地越过副总、文绘和尹霖，走过来。
“小姐来不了，特意让我们，将大红包和金锁送过来，祝两个宝宝，长命百岁，健康快乐！”大婶笑着说。
姜凌接过，道谢，但目光和屋内所有人一样，盯着大婶的方向看。
“这是……我的……画儿吗？”卫栩手足无措，说话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是，抱一下。”大婶将画儿递过去。
卫栩两眼通红，两行泪流下来，像是面对一个瓷娃娃，想碰，却又不敢碰。
黄舸走上前，握住卫栩的手臂，将它们摆成一高一低的姿势。
大婶将画儿送进卫栩怀里，而他本能地收紧双手。
画儿1岁的人生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抱过她。
我本以为，她会很排斥相对来说陌生的卫栩的怀抱，可她却没有。
不哭不闹，只是用大大的眼睛盯着他的脸，满眼的好奇。
卫栩不敢动弹，也只是低头看着画儿，眼里尽是疼爱。
“快进来，别都站在门口。”副总走过来请大婶和黄舸。
“我们，只是来送礼物，还有让画儿见见她的爸爸，我们就不……”大婶推脱着。
“别拒绝我们，你们家小姐不能来，但你们来，和她也是一样的，我们一样欢迎！”文绘和小云一起，眼眶湿润地拉着大婶的手，将她安顿在桌前。
“卫栩！快过来坐！让我们也都看看你的小公主！”林深喊着。
卫栩很快进入了画面，依旧不舍得挪开看向画儿的眼神，只是多了些笑容在脸上。
“小姐说，你这么久，根本不和她提画儿，应该是怕提了，会让她觉得你的接近只是为了要画儿。可你，怎么可能不想见画儿呢？！”大婶竟将我某天看着画儿随口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记住了。
“我，很想见画儿，这是她拼了命给我生下的女儿。”卫栩又开始流泪。
画儿撅着小嘴看他，好奇地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滑来的泪珠。
“吧……吧……”她笑了，轻轻地发出两声。
卫栩像是忘记了呼吸，盯着画儿的小脸，吃惊的样子。
“她是不是，叫你爸爸？”副总凑过来，也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一定是！我儿子刚会出声，叫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林深兴奋地说着。
电脑前的我，早已泣不成声。
看见他的眼神，那么幸福，那么快乐，我觉得，拼了命为他生下这个孩子，是多么伟大的决定。
同样的，完成企划案，也是我必须要做的，我的卫栩和画儿，一定要一直这么幸福，这么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