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万失了声。
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若换成其他人，玄万不会去求闻昱。
更不会将人带回自己的家中。
“不是。”他说。
“那你是因为喜欢我吗？”
程亦姝又问。
玄万思考了很久，才点头。
是喜欢的。
从她独自一人加练开始，玄万就有注意到她。
直到她是女子，玄万喜悦中带着惶恐。
只想尽最大的努力保下她。
程亦姝笑了。
“将军，我也喜欢你。”
战争未完。
玄万跟着闻昱北上。
程亦姝就在家中供着菩萨。
日日祈福玄万得胜归来。
直到江东军守住了祁京。
程亦姝来信，说她找到了祖母和弟弟。
并将他们接到了府上居住。
祖母请人算好了日子。
十月初九，宜嫁娶。
问玄万什么时候回来。
玄万被圣上亲封了江东都指挥使。
回江东的时候百官相迎。
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回家。
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姑娘。
他告诉程亦姝，以后他姓钟离。
钟离玄万。
算是出身世家。
他们的孩子一出世，就是世家的公子。
程亦姝只是笑。
海军副将也好，都指挥使也罢。
她只记得，海风刮的最烈的时候。
玄万亲自指点她。
虽然她还是被淘汰了。
为着能继续跟着玄万，她拼命训练。
做的不必其他人差。
他们的婚宴很热闹。
江东的官员齐聚。
听玄万说，跟在燕王身边的那个就是当今的圣上。
也是燕王的心上人。
她跟着玄万一起敬酒的时候，燕王笑着唤她嫂嫂。
见玄万点头，她才应下。
燕王客气，认了玄万为兄长。
可在玄万心里，永远把燕王当成主子。
当今的圣上给了她好大一份贺礼。
说是他们家王爷亲自挑选的。
恭贺他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两年后，玄万府上新添了公子。
这两年他忙着重建江东军。
没有好好陪着他家夫人。
好在他家夫人虽然温柔，但是并不柔弱。
将府上打理的井井有条。
往来人情，也安排的极好，不需要玄万操心。
等他们第二个女儿过满月宴的时候。
钟离粟和闻昱亲自前来庆贺。
他们就住在江东的山上，信送出去很快就到了。
他们已经不再是燕王和圣上。
更像是玄万的亲人。
见到他们玄万很高兴，多喝了几杯。
抱着程亦姝说了很多话。
玄万难得有话多的时候。
程亦姝安静的听着。
他们相识在江东最动荡的时候，经历过漫天的战火。
经历过朝不保夕的时候。
如今天下既定，百姓安居。
他们能相拥而眠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