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回到家，云牧野和顾栀年在门口换下拖鞋，
“妈今天身体不舒服，在屋里睡觉，我去做饭。”
顾栀年眉心蹙起，一脸担忧，
“妈怎么了？”
云牧野叹息一声，
“大概被人气着了。”
“嗯？”顾栀年纳闷，她婆婆脾气这么好，谁会气她？
“谁惹到她了？”
“楼下赵旭东媳妇，骗咱妈二十块钱，又闹着跳楼，把咱妈气的不轻。”
顾栀年面色凝重，脱去外套挂在架子上。
“我去看看她。”
小汤圆欢快的往厨房跑去，
“奶奶！我给你买烤地瓜了！可甜可甜啦！”
厨房里没人，冷锅冷灶，小汤圆歪歪小脑袋，圆溜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咦？奶奶怎么不见了？”
小汤圆又蹬蹬蹬的跑去他的卧室，李玉玲躺在床上昏沉沉的睡着，小汤圆眉眼弯弯，笑嘻嘻的爬上床，趴在奶奶身上蹭一下，
“奶奶，起床啦！”
李玉玲头晕乎乎的，伴着恶心的症状，听见小汤圆的声音，想抬手抱他，却怎么也用不上劲，心跳也失了规律。
顾栀年赶过来，抱下小汤圆，
“小汤圆，奶奶身体不舒服，不许压在奶奶身上。”
小汤圆愧疚的低下头，“知道了，妈妈。”
顾栀年坐在床边，轻轻唤李玉玲，
“妈，妈，醒醒。”
李玉玲费力的睁开眼睛，虚弱的笑一下，
“栀年，妈今天身体不舒服，你们自己做点饭吃吧。”
顾栀年握住她的手，俯下身体，
“妈，您哪里不舒服，咱去医院看看。”
李玉玲轻微的摇一下头，
“不去，我头晕恶心，睡一会儿就好。”
头晕恶心？李玉玲快六十岁了，顾栀年怕李玉玲身体有别的状况，快步去厨房找云牧野，
“牧野，赶紧送咱妈去医院，她说头晕恶心，我怀疑她是血压高。”
云牧野炒菜的动作停顿一下，眼神紧缩，伸手冷静的关掉灶火，大步走去卧室，来到床边，弯腰想抱起李玉玲，
“妈，我送你去医院。”
李玉玲伸手阻止他，“你别动我，我头晕的厉害。”
云牧野轻轻放下她，站直身体，
“栀年，你在这儿守着妈，我去叫沈淮安。”
“好。”
顾栀年紧张的攥着手，云牧野面色沉静的往外跑，小汤圆感觉到爸爸妈妈严肃的气氛，害怕的握着小拳头，乖乖的缩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奶奶和妈妈。
顾栀年坐在床边守着李玉玲，李玉玲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顾栀年心脏砰砰乱跳，紧绷着身体，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去探她的鼻息，还有呼吸，顾栀年身体放松下来，呼出一口气。
转头看见小汤圆正眼巴巴的望着她，心软成一滩水，抿嘴一笑，招招手，
“宝宝，过来，妈妈抱抱。”
小汤圆眼神一亮，倏地站起身，跑进妈妈怀里，眼泪滚滚落下，
“妈妈，奶奶生病了吗？”
顾栀年抱起他放在腿上，大拇指轻轻抺去他脸上的泪珠儿，
“宝宝别怕，奶奶没事，爸爸去找医生叔叔，等奶奶看过医生叔叔，吃完药就好了。”
“嗯。”小汤圆紧紧抱住妈妈，眼睛一直望着奶奶，小嘴一撇，又想哭，吸吸鼻子，憋回去。
不能哭，会吵到奶奶睡觉。
云牧野疾速往医务室奔跑，路过的人回头叫他也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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