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心理战

办案刑警很显然已经发现白淑清陷入了回忆中，正当她意识最脆弱的时候，缓缓问出：“所以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由于办案刑警特意改换了声线并降低了音量，一时之间白淑清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居然顺着刑警的话答道：“我真的不想的，我不想参与他们那些的，但是我也没办法啊！”说到这里，白淑清如同如梦初醒一般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看向眼前的两位刑警，因为她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后来的讯问就是顺利得多了，毕竟白淑清之前也特意查过刑事法条，知道一旦案发自首、坦白会受到从轻处罚。

“现在可以说说具体的了吧？你现在还属于未被采取强制措施期间，如果主动交代的话，可以认定为自首，自首你听过吧？”

“听过。”

“如果你想早日和家人团聚的话，我奉劝你还是把知道的都说了吧。”

“不会牵扯到我儿子吧？”白淑清此时显然很关心能否影响陆舜曦，果然天底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即使自己做了那么多的损害他人的事情，但是对待自己的骨肉的心都是一样的。

“如果陆舜曦和整件事情无关的话，自然是牵扯不到的。法律也不允许牵涉无辜。”听到办案刑警如此说，白淑清放心了不少。

其实白淑清愿意开口也不全是因为刚刚自己说漏了嘴，更是因为这么多年这些事都没有惊动警方，但今天却直接将自己带到了公安局，可见警方是掌握了一定的线索的，可能即使自己不说警方该知道的也都已经知道了，那就还不如自己捞个自首的情节了。而且这么多年和陆家的关系越发地不好、自己的儿子陆舜曦也和自己并不是十分地亲近，其实白淑清早就怀疑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拼搏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且自己还每天都要担心多年前的事情案发，以至于这几十年来无论自己身在何处，只要听到外面有警笛声都担心是来抓自己的，每天担惊受怕的日子自己也实在是过够了。

“在我大二那年我开始……”

听完白淑清的讲述，办案刑警理顺了所有的事情脉络，原来是白淑清为了顺利嫁进陆家抛下了她做人的基本良知以及她作为一名医学生的基本素养最初仅仅是参与了线上联络器官供体提供者，负责接待他们。直到有一次因为有一场手术临时缺一个随行护士，白淑清临危受命但保证了整场手术的顺利完成获得了他们团队内的老大的信任，并逐渐将她纳入了骨干团队，2000年底至2007年初，他们的老大郑争在了解到沪市各大医院有大量肾病患者急需实施肾脏移植手术的信息后，经与304医院泌尿外科主任刘某接洽，以能够帮助该医院提供进行肾脏移植手术的患者以及尸体肾源为由，取得对方同意，确定由304医院作为其所提供他人已摘除肾脏的移植手术实施地点。同年3月，郑争通过他人结识周海，并向周海提出通过有偿收购肾脏的方式招募肾脏供体，非法实施人体肾脏摘除手术，由其组织人员将上述肾脏转售给肾病患者，进而谋取经济利益的方案。周海对郑争的上述提议予以应允，随后根据郑争的要求寻找实施人体肾脏手术的医疗机构和手术医师。同年4月至8月，周海承租了火花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在此非法实施人体肾脏摘除手术数十例，由郑争将摘除后的肾脏送往304医院，经郑争组织人员向29名患者收取肾源费用后，联系安排该29名患者在304医院实施了肾脏移植手术。在此期间，郑争、周海招募赵越作为肾脏摘除手术的主刀医师，赵越邀约白淑清参与实施肾脏摘除手术并辅助完成麻醉师的工作，协助完成手术；郑越招募支光负责供体的术后护理工作。努

2006年9月至12月，郑争承租和山庄玉华园3号，将此处作为非法实施人体肾脏摘除手术的地点，实施人体肾脏拆除手术22例，由郑争将摘除后的肾脏送往304医院，经郑争组织人员向29名患者收取肾源费用后，联系安排该29名患者在304医院实施了肾脏移植手术。周海、赵越、白淑清在此期间继续参与手术实施相关工作，支光不仅参与供体术后护理工作，亦协助实施肾脏摘除手术；郑争又招募人员负责从事供体手术前后的护理工作。

至此首次讯问圆满成功，白淑清的配合为办案机关的工作开展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最后白淑清不死心地问道：“我能知道是如何案发的吗？”

办案刑警二人对视之后，决定告知白淑清也无妨，毕竟等到了法庭审理阶段所有的证据包括书证、物证、证人证言都是要逐一质证的，而且现在告发她的人已经身在看守所里了也不怕她报复，于是说道：“有人被你们采取了器官摘除手术后现在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他先来报的案，然后又有人提供了相关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