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妍研伸手从高层的书架上拿下了一个册子，她的身高要拿下它连脚都不用踮一下。
待季妍研拿下后，陈暮曦便看清楚了，那是一本相册，只见季妍研神采奕奕地翻了开来，回忆的气息从这本册子里翻涌了出来。
“你看这个！”季妍研语气雀跃地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陈暮曦定睛看去，那是一张已经泛黄的五人合照，站在中间的是尚在壮年的季启峰，他身前是年幼的季妍研，两人都露着很开朗的笑容。季启峰右边是年轻的陈仁，这时他还没有满头白发，但是脸上却仍然难言疲惫，只挂着淡淡的微笑。陈仁身前则是年纪尚小的陈暮曦，眼神有点呆滞，看上去魂不守舍的。季启峰左边则是一个神色冷漠的女人，她面容清冷，头发精致地盘起，肉眼可见的是她好看的眸子里透出的疏离感。
这女人应该就是季妍研的妈妈了，确实看上去很特别啊……而真正引起陈暮曦注意的是，那女人手上的戒指，竟与兀戒颇为相似……
“原来我们这么小就认识了吗……”陈暮曦有点惊讶，她模糊的童年记忆里只有她父亲陈仁带她去拜访季启峰的场景，完全没有认识了一个小女孩的印象——这就导致陈暮曦一直认为她和季妍研是高中才认识的了。
“你竟然忘了吗！我高中和你分到一个班时可开心了呢！”季妍研委屈巴巴地看着陈暮曦，这一看陈暮曦可算是知道季研卓是跟谁学的表情管理了，他们姐弟俩在这方面真是如出一辙啊。
陈暮曦挠了挠头，干笑了两声。季妍研的腮帮子鼓了起来，以示她的不满，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接着往后翻，一张张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脸庞显露出来，相册的时间线来到了高中时代。
“这你总记得了吧？”季妍研指了指其中一张，两人穿着蓝边黑底的校服，在一棵树前摆着pose。
陈暮曦眼睛一亮，感慨道：“是我们高一那会儿的修学旅行吧，当时在南文市吃了很多好吃的东西！”
季妍研满意地点了点头，鼓起的腮帮子终于瘪了下去。
这时，一股不好的感觉刺了陈暮曦一下，使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说来当时我和孙鸣，也是在这个时候在一起的。”
季妍研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说道：“当时这人在班里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可我看他就是有点不舒服。没想到进了社会后变成了那副德行！”
陈暮曦呼了口气出来，说道：“不提也罢。我倒也没有多怪他，毕竟这年头还是爱自己最清醒，真为了爱什么的虚头巴脑的东西放弃了前途，那才会被骂‘恋爱脑’呢。当时那一巴掌……说到底只是情绪上来了想出口恶气，为我那不足为外人道的几年青春而已。”
“是两巴掌……”季妍研没有接陈暮曦想伤春悲秋的话茬，很现实地补了一句。
陈暮曦嘴角抽动了几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厢房外传来了阿婆响亮的粗犷女声：“妍研，小曦，可以来吃饭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