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音珠,朝露梦回来了吗?”
看着已经过了正午也没见到盼着的那人从帐帘处窜出来,心里不由有些焦急,手里布料上的针脚不免有些凌乱。
看额尔敦塔娜的不安厄音珠只能安抚道:“大妃莫急,奴婢已经叫人在王帐外等着了,说公主只要一出来就告诉她大妃叫她来一趟,估计一会儿也就来了。”
额尔敦塔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秀眉微蹙,低头一针一针的绣着布料上的花样,“这个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胆子还格外的大,也不知道什么人才能真正的降住她。”
厄音珠在小炉上熬煮着山果水,炉子上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浓郁清新的果香萦绕在帐中挥之不去,也稍稍缓解了几分心里的烦躁。
“大妃不必担心,大汗那午宴一时半会也不可能结束,自然拖得时间长了些。”
“哼,我看她这是玩的昏了头了。”额尔敦塔娜却是这么好安抚的,想起朝露梦那人小鬼大的样子额尔敦塔娜就是一阵头疼,这孩子纯粹是装乖,内里根本就不是个安生的。
不过也是,她跟岱钦就不是良善的角色,无论是肖母还是肖父他们的孩子都不可能是个纯白的茉莉。
她不怕旁的,就怕这个孩子聪明反被聪明误,到时候要是把自己给白白搭进去就坏了!
“大妃是怕公主跟那漠南汗王走的太近了吧。”
这话不是疑问,倒是肯定,厄音珠看额尔敦塔娜自从这位漠南汗王到来就没有一时的安心。
果然此言一出额尔敦塔娜脸上的凝重再也掩饰不住,“你不觉得吗?”
厄音珠抿了抿唇,“可是……公主毕竟是大汗的掌上明珠,奴婢总觉得咱们不会杞人忧天了吧……”
额尔敦塔娜摇了摇头,“是不是杞人忧天我不知,我只知道夫妻多年的直觉。”
“而且只是这一点还不是最棘手的,重要的是这个朝露梦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知不知道一个公主频繁的出现在那人意味着什么?”
“公主那日惊马毕竟是汗王救的,公主就算走的近了些也是出于救命之恩罢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吧……”
“不会有什么?呵,我不相信位高权重的一方霸主会这样闲适,竟然会如此碰巧的救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额尔敦塔娜笑意不达眼底,眸中的寒意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可是漠南汗王已经有了家事,若是冒然求亲这不是结亲而是结怨了。”
额尔敦塔娜冷笑的摇摇头,“你都知道的事他们岂会不知,大汗会不清楚?不,他们都清楚,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这些男人眼里心里永远只有江山大业,女人孩子只是他们的附加产物,是他们闲来无趣之时的逗趣儿。”
“在雄霸天下面前他们可以将女人亲族孩子视为无物,小九只是他一个女儿,哪怕是他最喜欢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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