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练的进步如飞，牛凤仙在旁边看得已经麻木了。
在告诉他们基本的上手操作后，她陪着在车上跟了会车，觉得他们学得差不多了，就没再待在车上。
这是在外面练车，就算他们一个紧张，把油门当刹车踩，也不过是撞上芦苇丛，或是开进河里，出不了什么大事。
她在他们学会基本操作后，没再留在车上碍事，让他们跟着紧张。
少了一个人在旁边，他们的心态，多少会更放松一点。
这对他们学习练车的速度，会更好一点。
就算她留在车上，她纠正过几次他们过于紧张的错误操作后，渐渐的不见他们有操作错误的，只有尺度把握不准的。
放下心来后，她就先行放手下车了。
到时他们再练的有什么差错，她再上手亲手教不迟。
就这么的，牛凤仙躲在避风的芦苇丛边看着人们练车，既嫉妒又惭愧的，顶着寒冷的风，还有点度日如年的难熬。
除了最初她还有点当教官的威风，后面她完全没了发挥的机会。
练到后面，她全程就当了摆设，站那吹着冷风。
不知道第几次摸出手机了，等手机刚刚跳到十二点整，再等不下去的她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搓了搓带着手套犹觉冷的手，冲着那边大喊：“松伢仔，叶妹仔，到点了，咱们该回去吃饭了！”
“哦，来了！”
连红叶回应了声，调转车头，呼的一下把车开了过来，动作比较僵硬的硬刹车停稳了车。
她面色红润的跳下车：“这么快就到中午了吗，感觉时间过得好快！”
在寒风中像等了几个世纪的牛凤仙，顶着一张冻得有些发白的面孔，听到她这话，扎心的不想开口了。
早知道站车下待一上午这么受罪，站在避风处也冷得要死，她还不如跟在车上好过一点。
至少不用在外面吹这么冻的寒风。
比起吹寒风的罪，在车上的颠簸真不算什么。
就后面在沙场那练倒库，车轧过几次，地面变得平坦后，没有在路上开那么颠簸着让人难受。
在那站久了，被冻到了后，她才惊觉经验不够，选择失误。
碍于他们在那练车练得起劲，她不太好意思上去干扰他们。
结果就让自己在寒风中冻了差不多整整一个上午，遭老罪了。
早知道这样，她宁愿让他们紧张一点，也要赖在车上不下来。
回程的路，冻得手有点僵的她，根本不想再开车。
冲秦不易轻轻点了下头：“松伢仔，回去你开车。”
秦不易略一犹豫，点头直接拉开车门坐下。
等牛凤仙上了车，关好车门，拉离合挂档，踩上油门，开上没熄火的车直接回家去了。
回去时，路上碰到了几辆自行车，还有几个走路的小孩，开始有些紧张，慢慢的就适应下来，开得很稳重。
再往前开了段路，对面开来一辆中型大车。
镇上到栗村的路就是条狭窄的马路，勉强能过这么一辆大车，再同时过一辆车，根本没法过去。
“松伢仔，你慢点开就是，不要太紧张，你技术已经练得过关了，只要不紧张，这都不是事，我看好你，你能应付的。”
牛凤仙在秦不易看到大车后，第一时间转头看她时，微笑着鼓励他。
秦不易顿时紧张的心态稍泄。
全身的肌肉仍然不可控的绷得紧紧的，笔直的坐在驾驶室里。
牛凤仙安慰过后，没再多说话。
说得再多，还是得他自己适应下来。
没得她在旁边话说得太多，干扰太过，反而影响他的状态，让他变得更加的紧张。
秦不易紧张的死死握着方向盘，僵硬的开着车。
这情况，看得副驾驶室的连红叶和后面的牛凤仙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更不敢在这关头多说什么，分散他的注意力。
连红叶更是强忍住了往后看，提议让牛凤仙来开车的话。
熬不熬得过去，她再紧张，还得替秦不易打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