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摸下去可能真的要出事,她连忙抽回了手,许澄钳制着她的手,继续往下探,“嗯~”。
他的下巴搁在她锁骨的凹陷处,止不住地低喘出声。
她喃喃一声,“变态。”
许澄突然清醒,放开了她的手,背对着她,“今天,你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做,你也什么都没做,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也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你也不要跟别人说,你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见!”
他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同手同脚地离开了。
怎么搞得她欺负良家妇男似的?
她挠头,一边看向自己的手,再抓握了几下,继续惊叹,一边推门回了房间。
许澄冷静完后,随便找了个亭子,独自懊恼。
他太冲动了,窈窈肯定会认为他是一个变态,他真的不是变态啊,但他的表现,好像就在证明着,他真是一个变态。
他开始撞着柱子。
江老太太拄着拐杖出现,“阿澄啊,你怎么在这里啊,不是在窈丫头房间里看照片吗?”
许澄捂着头,又捂着肚子,“我头,啊不是,我刚才肚子疼,就先离开了,窈窈她应该在休息,太奶奶,您怎么来这边了?”
江老太太笑着道:“喏,我的房间在这里,我不来这里去哪里啊?”
许澄,“我很少来老宅,不太清楚布局,打扰到您休息了,我现在回客房,客房应该是那个方向吧。”
“没事,阿澄以后要常来。”
许澄小声嘟囔着,“怕是以后没机会来了。”
江老太太耳力不好,没听清,她道:“老人家睡的少,我现在也横竖睡不着,阿澄来我房间,我这里也有好多老照片呢,阿澄有没有兴趣听听老婆子讲讲啊?”
许澄睁大眼睛点点头,扶着江老太太,江老太太拿了本相册递给他,厚厚的一大叠。
第一张照片,照片只有黑白两色,被好好地塑封着,保存完好,那一个扎着粗麻花的年轻姑娘在河边搓衣服,眯着眼睛哇哇哭。
“太奶奶,这姑娘是你吧?”
“是我,这是你太爷爷给我拍的第一张照片。”
“啊?怎么拍了张这样的照片?”
江老太太一遍遍摩挲着照片,“这张可是我和你太爷爷定情之照。”
“那时候连年战乱,你太爷爷算是个军/阀吧,带着兵来了我们村,大伙都很慌,以为又是来抢东西的,大家都躲起来了,我也躲起来了。”
“我家在村边边,你太爷爷懒得动,就在我家落脚,我当时就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年轻气盛,从他旁边的缸里钻出来,靠得太近了,一不小心就亲上了。”
许澄有点不敢相信,“一不小心就亲上了,怎么有点像在拍电视剧?”
江老太太笑了,继续道,“当时我哪里想着亲啊,我死命地咬,想从他嘴上拽下一块皮肉。”
许澄,“啊?那太爷爷的嘴还在吗?”
“在啊,但他很生气,脸都气红了,先是让人把我毙了,然后又跺着脚让我去河边洗衣服,一整盆一整盆地端,我手都洗烂了,你看看,哭的多委屈。”
许澄听着摸不着头脑,洗衣服这个惩罚听上去也太奇怪,“那怎么就‘定情之照’了呢?”
“他天天都来看我洗衣服,一边看一边嘲讽我,还拿起相机拍照,我一下子没忍住,哭得稀里哗啦,从那以后,我这辈子都没亲手洗过衣服。”
说到这里,江老太太眼尾闪着晶莹的泪花。
“后来我才知道,你太爷爷的脸不仅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他们江家人太传统了,初吻给谁,就非得娶谁。”
许澄更加懊恼,他当时就应该直接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