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车内发出一声强烈的撞击声。
挡风玻璃应声,碎出蜘蛛纹。
司机因为变故惊到,差点撞上路边围栏,紧急刹车。
车内三人惯性向前撞去,弹出的安全气囊保护了他们。
但宋寒生仍觉得意识模糊。
被扔出去的手机,掉落在连子洐脚下,连子洐顾不上,转头焦急。
“寒生,你没事吧?”
后排的人,整个身体趴在前座靠背上,像死过去了,一言不发。
司机抚着前胸,刚从差点撞车的惊魂中回神,就被老板昏厥的消息,吓的丢了魄。
但看着脚下的手机,有口难言。
宋总的脾气,越来越差了。
连子洐钻爬去后排,脸色焦急难看。
刚将手放在宋寒生肩膀,想要推他,就听见怒喝。
“不要碰我!”
接着宋寒生抬起头,面色狰狞,眼神恐怖,眼球上布满红血丝,骇人至极。
他质问这个好朋友加好拍档:“你早知道,对吧!”
是肯定句。
此话一出。后面的语句就像开闸洪水,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奔涌着,覆灭性的扑向连子洐。
“一个月前,你匆忙来我办公室,说温思落,却只说一半。那时候你就知道了对吧。”
“后来在你办公室门口,迫于我妈。所以,你故意闭口不言是吧。”
“在KTV,我和周恒打架,你看出我的心思,却还像糊弄傻子一样糊弄我。”
“难怪温思落会打我一巴掌,说八年青春都喂了狗,说再见就当不认识。
呵呵,不认识……”
“我让你去跟踪她们住哪,你有在心里嘲笑我吧?你一言不发,还真去了。”
“还有今天,哈哈,没过十二点,算是今天的事。
你在云家院子里听到的消息,就是关于他们已婚的吧。”
“这么多次!
连子洐,如果有一次你说出来,哪怕你暗示了。我都不会现在才知道,让事情变成这样!
我拿你当兄弟,你把我当什么,傻子吗?”
“连子洐,你说话!”
宋寒生一贯是不羁,冷冰冰,高傲的。现在这样,让连子洐陌生。
他质问连子洐,连子洐又何尝不心痛,难过,辛酸。
他是宋寒生的兄弟没错,但他也只是个打工人。
宋寒生接受不了事实,将所有的锅都推到他头上,无非是想转移错误,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罢了。
连子洐苦涩张嘴,说了一个字:“是。”
字刚落地,迎面而来的,是宋寒生坚硬,带着风的拳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是因为看不起温思落吗?就算你看不起她,也不应该在别人说她被包 养时,沉默不语,误导我。
要不是我上次见她,说她被人包 养,她原本要给我糖的,她没想过和我一刀两断。
都是你,都是你们,我和她才会走到如今这步!”
宋寒生边猎猎挥舞着拳头,边喘气恨声埋怨。
连子洐忍受他两拳,见是真打,不想再忍,抬手反抗。
车内空间狭小,两人就像过家家般,你一拳,我一脚。
司机懂眼色,早停好车,下车站到马路牙子上,生怕被波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