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悦婠倒是没有反抗。
依兰看到这样子梁悦婠笑道:“姐姐,你那个婢女呢!”
梁悦婠只说道:“扔下我跑了!”
“嗯?”依兰不信,转过头笑道:“我可是一路上看到你们主仆情深,她也一路护着你过来的,怎么会这时候抛下姐姐跑了呢!”
梁悦婠仿佛不愿再谈及安若,冷冷地说道:“那是被你监视着,她又不能跑。如今有了机会,难道还要被我拖累,陪我一起等死不成?”
依兰摸了摸头发,漫不经心道:“那如此背主,不如我让人去杀了她!”
梁悦婠依旧无甚表情:“不至于如此,不过都是为了求生,我倒也不怪她!”
依兰不知想到什么,愣了一下,看着梁悦婠说了句:“姐姐,你还是如此好心!”
梁悦婠听着这句话,心里有些奇怪,但是没追问。
依兰命人将梁悦婠带进府里,又吩咐道:“从后门进去!”
转而带了几个人往另一条路而去:“派几个去找那个婢女,找到后,直接杀了她!”
“这是哪?”梁悦婠问着身边的婢女。
“回夫人,这是我们主子的府邸。”婢女对梁悦婠倒是毕恭毕敬。
梁悦婠点点头,试探道:“你们家主子是什么身份?”
婢女直言不讳:“这个得主子自己告诉您,您的房间在这!有需要您可以直接找我就行。”
梁悦婠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布置都有些北启的陈设样子。而且这也不像刚布置的,仿佛为了某个人专门等了好久,她心里对依兰更好奇了。
她坐在茶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想着安若这时该到哪了,又不知道京都如今又是什么情形,最怕的时候前线的沈言清听到她怀孕失踪的消息会影响他原本的计划。
门外婢女的一声“主子”,梁悦婠抬头便看见依兰换了身南疆的衣服走了进来。
“姐姐,你明天换上这身衣服跟我进宫一趟吧!”依兰直接命人将衣服放在梁悦婠的软榻之上。
梁悦婠看了眼用金线密织而成的蜀锦大氅,又看了看依兰,笑意不达眼底:“说起来,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知道你背后的主子。”
依兰晃了晃胸前的辫子,一副少女娇俏的模样。可是看在梁悦婠的眼里倒是无比怪异。
“姐姐,你明天就知道了!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些大人物!”依兰“咯咯”地笑着,梁悦婠在她身上看到一些“违和感”,却又说不出来。
安若怕自己与南疆人相异的样貌被人发现,特意在脸上抹上了一些泥巴,作男生样,她一直走的大路,一路装成哑巴,生怕口音有所暴露。
两日的路程她几乎都只喝河水吃果子充饥。离冀州城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安若体力不支昏过去了。
正好赶上梁溪言从城内骑马而过,“等一下,有人昏过去了!”梁溪言向身后两人说道。
他下马将安若抱到马上,想让其中一个侍卫送安若去医馆。
这时,安若身上掉出来一方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