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那个姑娘的声音倒是清脆无比:“姐姐叫我依兰就行。”
“依兰,让你来带我们去南疆的人是谁?”梁悦婠裹了裹身上的毯子,两边的树木花草都已经枯萎不少,透过帘子吹进来的风还是比较冷。
依兰笑道:“这个不能告诉你,不过到了你就知道了。这一路还比较长,你要是饿了,马车里有吃的。”
梁悦婠有些难受:“我们不住客栈吗?”
依兰说道:“客栈太麻烦了,不过你要是睡不惯马车也可以。”
梁悦婠实在想不通费那么大劲将她带走的人是谁,难不成是梁靖?
梁悦婠一直坚信梁靖没有死,他与南疆的某种联系,使得他宁愿放弃在北启的势力。
傍晚的时候,安若已经醒了过来,梁悦婠将大致情况告诉她,也嘱咐她别冲动。
梁悦婠现在的身体实在坚持不住在外过夜,于是对依兰说道:“我想你们家主子选在这个时候让你带我去南疆,定然知道我选在怀有身孕。所以我们还是住客栈吧!”
依兰看着梁悦婠几乎发白的脸色和近乎全无血色的嘴唇,迟疑了一会点头笑道:“可以,不过我们三人住一屋!”
“没问题!”
这一晚梁悦婠几乎没怎么睡好,总梦到前世的事情。
“夫人,怎么了?”安若看到梁悦婠醒来,立刻起身问道。
梁悦婠脸色发白,额头微微出汗:“没事,做了个噩梦。”
主仆二人看了看靠着门口睡着的依兰,梁悦婠倒没想逃出去的心思,这人既然能在皇宫内将她们主仆二人掳出来,功夫必定不弱。说不定此时也是清醒的状态。
梁悦婠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无比的配合。
安若给她倒了杯热水,梁悦婠笑了笑说道:“好了,你先去睡吧。我和孩子之后还得依靠你呢!”
安若郑重地点点头,她也知道自己现在任务重大。
第二天她们正常上路,依兰走的路多是避开人的小路,梁悦婠怕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了,安若一路上为梁悦婠输送着内力,幸而梁悦婠早年间也练了些武功,底子好点。
所以也还算平安。
行至冀州,依兰高兴地对梁悦婠二人说道:“过了这座城便到南疆了!”
梁悦婠抬头看了眼冀州的城楼,她将腰带上的玉佩解下说道:“赶了那么久的路,既然快到了,你就让我去洗个澡好好吃一顿吧!”
依兰看着梁悦婠笑道:“姐姐,你再忍一忍,过了这座城就到了。”
一路都完美配合的梁悦婠顿时拉下脸来:“我那么配合你一路了,怎么,快到了连吃顿饱饭洗澡的权利都没有吗?你们主人就让你这么虐待我的吗?况且我还怀着一个呢!这一路上的营养怎么够!”
转而又笑道:“难不成你是觉得我能在你眼皮底下逃跑吗?我看你武功应该不会那么差吧!”
没想到这话正中依兰的心上,她这次单独行动便将梁悦婠带到南疆,正想回去给她们看看她的厉害。
而且梁悦婠一路上也算配合,根本没有想过逃跑,许是顾着肚子里的孩子。
依兰想着只要自己一路看着她就没什么问题了,而且冀州处于边境,城内南疆人也不少,也有接应,便答应梁悦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