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清也等梁悦婠的反应,自顾自地说着:“我不同意,我拿出父母战死,兄长病死的事,希望他能怜悯我这可怜的一生。他没说话,后来我说我愿替你将功折罪!”
梁悦婠转过头来,看着沈言清。
沈言清笑道:“我说我父母都是死在战场上,既然这次是南疆有过在先,那么我北启也是师出有名。”
梁悦婠一脸的不可思议,她知道沈言清的意思。
沈言清突然转过身子抱着梁悦婠说道:“我答应他,用南疆与北启接壤的三座城池,换你一条命。若是我死在战场上,他怜惜我永定侯府只剩你一介女流,必然不会再对你出手。若我凯旋,我们照样能过上从前的生活。”
“你不必…”梁悦婠没想到沈言清竟然能为他做到这一步。
沈言清打断她:“我必须这么做,你是我的妻子,我必须保护你。”
梁悦婠苦笑道:“若是你不在了,他也不顾百姓言论,让我与你陪葬呢!”
沈言清笑道:“不会的,我会安排好后路,让你平平安安地过下半生。”
梁悦婠一时间没有说话,过了会问道:“还有多久?”
沈言清答道:“一个月。”
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月。
这一夜许多人都睡不着了。
次日,梁靖被贬的旨意传来,许多大臣一脸茫然,却也不敢细问。
有些梁靖从前的政敌,奚落的梁靖两句,可梁靖仿佛没听见,按时的上下朝,不多说一句话。
天和帝还未对外宣布云淑妃的死讯和傅嘉译被废的事情,他在想一个能以此向南疆发难的借口。
这时一个小太监向魏公公传话,魏公公惨白如死人的脸上,万年不变的表情终于震惊了。
“什么事?”天和帝不耐烦地问道。
魏公公颤抖地说道:“陛下!太子,太子,他…”
天和帝本就因为傅嘉译而心烦,此时一听有关他的事,更加恼火:“不是让他在自己府里待着吗?又出什么事了!他都被贬为庶人了,怎么还不安分,真的要朕赐死他才行吗!”
此言一出,魏公公当场跪下,颤颤巍巍地说道:“陛下,刚刚来报,太子殿下被刺杀于太子府,已经亡故了。”
“啪!”天和帝手中的串珠散落一地。
“什么!”虽然傅嘉译做过种种错事,甚至都是些大逆不道,不可饶恕的罪行。但到底是他从小带在身边教养的孩子,是他曾经委以重任的孩子。
他想过以后将傅嘉译贬为庶人,却也没想过克扣他的生活,只不过是个富贵闲人罢了。
一时间天和帝有些接受不了,转而无比愤怒:“查!给朕查!到底是谁敢杀了我北启的太子!”
不过一天时间,便查出了傅嘉译的事,乃南疆人作为,刑部还查处了南疆在北启京都的几个据点。
甚至于宫中还有南疆的眼线,若非如此,南疆人怎么知道傅嘉译被贬,从而选择这么个绝妙时机来刺杀。
天和帝大怒,当朝便宣布云淑妃乃南疆派过来的奸细,南疆人不仅里应外合杀了太子,甚至前段时间,还给他下毒。
当真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