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刚刚单独留下了三哥,而且父皇已经多年不曾叫过三哥的乳名了。”顿了顿,傅嘉译继续说道:
“父皇,怀疑我。”
“殿下,陛下只是刚醒过来,神智并不清醒。还未发生的事情不需要陷入自我怀疑。”明空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可若是父皇问起,他昏迷期间怎么会出现在朝臣面前。我该怎么说呢!”傅嘉译面色凝重。
明空笑道:“殿下,你忘了我刚刚说的,陛下神智并不清醒。他若是这么问你,定是忘了他之前醒来的事实。”
傅嘉译怔怔地看着明空,而后笑了起来:“道长所言极是。”
“陛下昏迷这段时日,多亏了太子殿下日夜操劳。这些功劳不仅我们看在眼里,还要陛下也能有所耳闻。如今陛下已经清醒,太子殿下还愿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回府了。”明空提示道。
傅嘉译点点头,转身离开。上扬的嘴角倒是暴露了他此时还算不错的心情。
内殿中,只有天和帝、裕王和薛培三人。
天和帝面色憔悴三分,声音也不似往日浑厚,只是帝王的威严犹在。
“你说说,我这次是病吗?”天和帝看着薛培问道。
薛培跪地恭敬地回道:“不是病,是蛊。”
“蛊?”天和帝原以为是被人钻了空子,下了毒,没想到竟然是蛊。
在裕王的授意下,薛培从医箱里拿出一只看上去很普通的虫子。
放在手中,递到天和帝面前说道:“此蛊名为同心蛊,顾名思义,下蛊之人只需控制母虫,再让子虫留在想要控制之人体内七天,便可以此蛊控制他人。”
“控制?南疆的蛊?”天和帝心中浮现了一张脸。
薛培却摇头说道:“此蛊虽来源南疆,但是流传至今,也并非只有南疆人才能培育出来。所以草民并不能确认下蛊之人是否是南疆人。”
天和帝闭上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永定侯府。
“陛下会相信吗?”梁悦婠问道。
沈言清笑道:“三分怀疑,七分确定。”
梁悦婠听到沈言清这么说,接过话来:“那就让这三分变成十分吧!”
“你有办法?”沈言清看着梁悦婠一副主意已定的样子,有些好奇。
梁悦婠笑道:“早些年就准备着了,该派上用场了。但是我首先得确认一件事才行。”
次日一大早,沈言清便带着梁悦婠一起进了宫。
只是跟在梁悦婠身后的丫鬟不是丁香和安若,而是换成了一个脸生的小丫鬟。
沈言清直接去见了天和帝,梁悦婠却是来到了云淑妃的彩云殿。
“参见淑妃娘娘!”梁悦婠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云淑妃近日心情不好,本不想见她。话说到嘴边却成了召见。
“起来吧!”云淑妃的语气不甚热络,甚至算为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