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生目标，现在更加明确。
沈月陶可不知道赵海河的心路历程，横竖此人现在老老实实缩在一旁没有碍她的眼。
她眼神冰冷，左手掌心浮现出一道细细的红光。
黑雾“李琦”心知今天不能善了，原本还算清秀的五官狰狞扭曲起来，接着祂又一次原地爆炸，整个人化作浓墨一样的黑雾。
“渎神者!”
“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黑雾中闷雷炸裂，无数张人脸不断在黑雾中出现又消失。
扑鼻的恶臭冲天而起，赵海河捏住鼻子也依然被熏得头昏脑胀。
他看见院墙边的几棵大树肉眼可见地快速枯死。
连大树都受不了这种恶臭。
至于沈月陶……
她不仅不慌，甚至右手还掏出手机对着黑雾拍了好几个角度。
“……”赵海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就是强者的姿态吗？他领教了，并且也很想拥有。
沈月陶将黑雾中浮现人脸的视频拍了下来，又把手机妥善藏好。
黑雾中爆发出非男非女的大笑:
“亏你还是道门中人，难道不知这种照相机根本拍不到我等的行迹?”
沈月陶也跟着笑起来，看起来比邪神还高兴:
“一般人的相机确实不行，可是我可以!”
自打暴击苏辰之后，沈月陶就一直琢磨着给自己手机加点特殊buff。
她从小就喜欢捣鼓这些辅助功能，比如符箓上的简笔画，老爹总觉得未免偏于奇技淫巧，让她专心学习道法。
但沈月陶觉得，这样的辅助功能，总会在某些时刻派上用场。
她每天晚上都会花点时间研究手机拍摄超自然现象。
为此，沈月陶付出了相当肉痛的代价，足足废掉了好几块小米手机和上百张符纸，最后终于被她捣鼓出米·超自然现象专用·手机。
刚才邪神的变化状况，沈月陶已经清清楚楚拍下来了。
这些东西的资料，回头她要统一归档。
黑雾剧烈翻滚，看来已经对沈月陶忍无可忍，最后一声暴喝:
“牙尖嘴利满肚子鬼主意的中华人，老子受够了，给我去死吧！”
半空中闷雷阵阵，赵海河不由自主地半蹲下来。
沈月陶左手掌心红光逐渐扩散开来。
她眯着眼看着半空中的黑雾，声调微扬:
“是该速战速决，我的作业还没写呢!”
赵海河无语地看向沈月陶。
他有时真的分不清她究竟是什么年龄层次，仿佛看透红尘，又仿佛真的只是个乖巧的大学生。
说时迟那时快，黑雾中电闪雷鸣，逐渐出现一张狰狞的巨大面孔，依稀看得出还有几分李琦的模样。
那巨大人脸咆哮一声，张大嘴巴向着沈月陶扑咬而来!
沈月陶左手红光大盛，她抿起红唇，眼神中带着凶光，向前踏出一步，举起左手狠狠对着那张狰狞的大脸抽了过去!
啪叽——!
半空中的大脸被沈月陶一巴掌抽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