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床顿时空了一半。
“陈凡，你干嘛！”
“大半夜的不要提鬼啊！”
“很吓人的好不好！”
两个人贴的很近，距离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姜小茹声音发颤，小手紧紧攥着陈凡的衣角，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陈凡的背影。
不敢回头。
根本不敢回头！
仿佛床底下真的会有鬼钻出来。
陈凡一头黑线，突然后悔了，就不该嘴贱吓唬她的。
这下还怎么睡？
他试探性的问道：“你能不能不要抓着我？”
“好好睡觉，我不吓你了。”
结果姜小茹一口否决：“不行！”
“万一，万一真的有鬼呢？”
陈凡一阵无语，默默问道：“有鬼的话你抓着我有什么用？”
姜小茹义正言辞的回答道：“我抓着你，这样我被鬼抓住的时候你就能感觉到了！”
陈凡更无语了，这说的...还真特么有点道理！
他再次为自己的嘴贱感到后悔。
只能无奈道：“行了，那你赶紧睡吧。”
“众所周知，鬼是不抓睡着的孩子的。”
“所以你睡着了就不用担心了。”
听到这话，姜小茹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还是点点头说道：“我会的！”
“我马上就睡着！”
说着紧紧闭上了双眼，嘴里还碎碎念道：“睡着，睡着，睡着......”
陈凡顿时感觉脑袋嗡嗡的，他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显然是已经放弃了挣扎，他就这么一脸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墙壁，等待姜小茹睡着。
就这样。
房间内的大床上，一半是空着的，另一边躺着两个人。
陈凡定定看着床前，双眼无神，身后是紧紧抓着他衣角的姜小茹，身子蜷缩成一团，嘴里还在念叨些什么。
这一幕，仿佛定格下来。
......
终于。
天亮了。
姜小茹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正从后面抱着陈凡，小手抓着他的脸，一条细嫩的腿还搭在他身上。
她立刻惊醒，从陈凡身上弹射起来，捂着胸脯一脸惊恐的说道：“陈凡，你，你对本小姐做了什么？！”
像是失身少女一觉醒来，对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责问。
听到这声尖叫，陈凡缓缓动了一下。
片刻后，他的动作幅度渐渐大了起来。
然后他缓缓坐起身来。
只见他黑眼圈极为明显，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虚弱，半死不活的样子像是被榨干了一样。
他看着眼前的姜小茹，一脸憔悴道：“这句话应该我问才对吧？”
如果真的有鬼的话，大概也只有鬼知道他这一夜经历了什么。
昨晚姜小茹睡着之后就直接挂在了他身上，手脚并用把他锁住。
感受着身后温热柔软的触感，陈凡是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硬生生一个姿势躺了一夜。
直到天亮，才得以解放。
这一夜的折磨，让他一个二阶能力者都感到身体已经僵硬了。
足足缓了很久才恢复过来。
姜小茹听到陈凡的反问顿时柳眉微竖，刚想继续质问，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都还在。
而且，好像没什么感觉？
然后她就有些疑惑，试探性的问道：“昨晚发生什么了？”
但陈凡已经绝望到不想说话了，他起身朝房间外走去，咬牙切齿般丢下一句话：
“已经天亮了，我去看看有没有人退房。”
“我去再开一间...”
听到这话，姜小茹更迷茫了。
难道...陈凡才是受害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