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好巧,别来无恙?”
元玲步步后退,颤抖着手指。
“你,你是人,还是鬼?”
花袭人耸耸肩,“我三个侍女都死了,你说呢?”
“……哈,哈哈!”
元玲扶着身后的案桌,目眦欲裂,“花袭人,你终于死了!”
花袭人找了张凳子坐下,狐疑摸着下巴。
“要说大公主恨我是因为皇后,薛清晚恨我是因为出了丑,元婉云恨我,是阴差阳错毁了她自己,可我和你,好像除了吵几句嘴,没什么深仇大怨吧?”
元玲咬牙切齿啐了一口。
“没深仇大怨?花袭人,你害我皇兄被禁足皇陵,害我皇姐和离,你还要来勾引我的丈夫,也想害我和离毁了我!花袭人,你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狐狸精,害人精!”
花袭人茫然看向傅清。
“她丈夫是谁来着?”
傅清直起身子,懒得装鬼了,嫌弃撇嘴。
“就一个好色小人,前些天,在郡主府门外溜达,被家丁揍了一顿,就是她老公,想偷溜进府的淫贼。”
花袭人挺无语,这三驸马胆子也是勇气可嘉,身为驸马常年流连青楼就罢了,还惦记上郡主了。
“唉,真是悠闲家中坐,祸患天上来,我太冤了我,元玲啊,觊觎老娘的人多了去了,你丈夫算老几?”
“传言不是说,你丈夫的外室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还常年宿在烟花柳巷,你也在公主府养了面首,那不应该早习惯了吗,你就因为这个,要杀我?”
李云已经关好门窗,重新点燃了烛火,房间里恢复明亮,李兰则是皱着眉,把瘫软呆愣的薛清晚提起丢到元玲旁边,嫌弃拍拍手,掏出一块熏香丢进碳炉里。
去尿骚味。
元玲神情恍惚,目光试探死死盯着花袭人。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花袭人没回答,对地上的人头扬了扬下巴。
“你知道那是谁的头颅吗?”
傅清把人头拎起丢到两人面前,薛清晚又是一通鬼叫,元玲强自镇定,定睛看去,愕然瞪大眼睛。
是几日前与她接头的阿富!
“花袭人,你,你不是鬼,你没死!”
“我当然没死,你雇的那些人实在太弱鸡了,连双生子都打不过,怎么找的人,太坑了。”
薛清晚错愕,双腿恢复了点力气,狼狈爬起身。
“你,花袭人,你真的,真的没死?”
花袭人把手伸到烛火旁晃晃。
“看到没,有影子的。”
薛清晚大松了口气,随后又紧绷起来。
花袭人居然没死?!那她的钱!
“元玲,想不到你出手挺大方啊,只是,也太不厚道了些。”
花袭人咧嘴一笑,露出闪光的白牙。
“薛清晚,冥幽阁八千两的酬劳,你三表姐让你出了六千,她出的那两千,还是宋婉云那份里匀出来的,她把你当傻子骗呢。”
“啊?什么?”薛清晚一脸懵逼。
元玲死死咬着牙,她怎么也没想到,花袭人居然能活下来!
连几个女的都杀不死,冥幽阁那群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