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何雨柱最终开口,声音有些低沉,仿佛是放弃了什么,“去追寻你的生活。”
何雨柱站在四合院的院门口,目送刘岚走出那道熟悉的门框。她的身影渐渐远去,逐渐消失在院外的景象中,而他却依旧立在那里,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痛得无法呼吸。今天,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并不是刘岚的全部,她的生命不再单单依附于他,至少不再完全依附于这片院子和这个男人。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后,何雨柱没有再回屋,他靠着院门的框架,低头看着地上的灰尘。忽然之间,他觉得这片土地似乎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温度,那些曾经与刘岚一起度过的岁月也开始变得模糊,像是一张被时间褪色的旧照片,模样渐渐模糊,情感也逐渐抽离。曾经的一切,是那么的生动和鲜明,现在却像是一场遥远的梦。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冷静的只是外表,内心的波澜却无法平息。刘岚的决定,如同一道雷霆,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击得支离破碎。她的身影在他的世界里逐渐消失,而他却没有力量去挽回。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走出家门,去追寻她的未来更令人心痛的了。
他缓步走回屋里,手指在墙上的门框上轻轻滑过,目光飘忽不定。四合院里一切还是那么熟悉,空气中弥漫着早晨的清新气息,可他却怎么也找不回那种往日的宁静和安逸。
坐在屋中的炕沿上,他开始回想起和刘岚的点点滴滴。十多年的婚姻生活,在他的记忆里就像是一条温柔的河流,缓缓流淌,沉稳而不急躁。刘岚在他眼里,始终是那个温婉柔和的女人,做饭、打理家务、照顾孩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一切似乎都自然发生,他没有过多思考过为什么这样安稳的生活会变得不够满足,甚至开始压抑她的心声。而她,刘岚,一直都在忍耐,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像一株盛开的花,却被困在了这片幽静的角落里,无法张扬。
他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愧疚,那些年,他太过自满,认为自己能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认为刘岚的世界只能在这四合院内转动。可是,他忽略了她内心的渴望,忽略了她的梦想和追求。这些年,他习惯了她为家庭付出的一切,却没有真正听过她的心声。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吗?”他在心里问自己,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其实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对刘岚的忽视,已经深深地伤害了她。她从未真正向他表达过太多的不满,她总是默默地忍耐,忍耐着这一切不言而喻的期待,直到有一天,她终于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出口。
但这个出口,却在何雨柱看来,是一次完全的背叛。他并不希望她去食堂工作,去面对那样一份看似卑微、辛苦的工作。他觉得她应该是留在家里,继续做那个温暖的妻子、母亲,像过去那样在家里安然地生活。然而,刘岚的眼神告诉他,她不再满足于这种生活,她渴望的是另一种不依赖的存在,一种属于自己的生命轨迹。
何雨柱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他的心情,和这些日子的天气一样阴沉,沉闷,仿佛有着压不下去的阴霾。她离开了,带着决心和勇气,而他却只能默默站在这里,看着她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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