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寒假期间，一中的大铁门紧闭，左侧的小门也是上着锁的，赵瑞本来打算就带着几位学姐门口看看就完事了，可能驻留的时间长了点，引起了门卫的注意。
“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我是一中毕业的学生，回来看看，这就走了。”赵瑞坦然道。
“喔，那行，”门卫正要返回岗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指着赵瑞道：“你不是‘莫欺少年穷’同学吗？”
“莫、欺、少、年、穷？”
三女一愣，鲍洛雅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赵瑞很是尴尬，“一时戏言，让大哥看笑话了。”
“哪有的事！你可是55级的级部第一呐！今年高考考了全市第一，有实力不去帝都、非去魔都的主儿，你可是咱一中的名人！”
“呵呵——”赵瑞皮笑肉不笑。
“这几位是你大学的同学吧？一看就是来自大城市的，想不想进校园来看看？我给你们开门。”
“会不会违反规定？”
“哎呀！我相信你的人品，你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出——”
“行了！大哥不必了！我们赶时间，下次吧！”
说完，赵瑞转身就走。
鲍洛雅和任珊珊对门卫后面的话十分期待，看得出来赵瑞不愿旧事重提，暂时按下好奇，跟着一起离开。
上午坐李师傅的车去了商贸城，中午在一家味道不错的饭店吃饭时，赵瑞就接到了田振海的电话。
赵瑞想不通，他们是怎么查到自己身上的，好像之前就留意上他了，难道是在用那本《佛门九字真言》钓鱼执法？
就算赵瑞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是自己的字和容颜暴露了行踪，一个花痴女女子至死不渝地追寻，导致他五年的潜藏一朝成空。
不过那都没关系了，他赵瑞现在是有组织的人，天塌了，上面有秦学民顶着！
念头至此，之前躁动的惶恐预感削减下去不少。
“有些事情，是到了该坦白的时候了……还是要征求望舒学姐的意见，她可藏了三年半呀！”
饭后散步，路过一个卖饰品的小摊，鲍洛雅拉着任珊珊挑选起耳坠、手链等的样式，董望舒站在一旁静静观看。
赵瑞苦笑，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下午就要去胶澳市，三位学姐或坐高铁或乘飞机回家，因为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学姐——”
董望舒耳朵一动，是赵瑞喊她，却发现鲍洛雅和任珊珊完全没听见的样子，仍在认真对比一件件饰品和互相讨论着。
“传音入密？”董望舒动了动嘴。
“学姐果然见多识广！”赵瑞嘴唇不动，声音却丝毫无碍地传入董望舒的耳朵里，“想跟你商量个事情，你觉得可不可行，点头或摇头就行。”
董望舒瞟了赵瑞一眼，朝摊位架子下一点，一道银白的微弱光芒透指而出，在灰色的阴影里显出一行字来——“直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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