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到那男子将陆夫人打横一抱,仿佛他才是来娶亲的新郎官一样,抱着就这么去了。
随后的日子便是春暖花开,烈日如火,秋高气爽,等到素云陪着林晴照从医馆里出来的时候,就遇到一个衣着潦草的小个子,拖着一条断腿求饶着讨饭吃。
林晴照转身回了医馆里,给了那女小二一锭碎银子道:“赏给外面的那人吧!”
素云抬抬下巴,“他怎么混成了这个样子?”
林晴照苦笑道:“那苏小娘卷了银钱跑了,怀孕也是假的,他之前伙同风雨寨的事情被披露了出来,赵同知生怕染上事也弃了他,一时受不住,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他母亲呢?那些个投奔来的亲戚呢,不是有田产和房契,日子也过不差吧?”
“那些人见搜刮不到油水,早就罢了去,许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瘫在床上没几天也去了!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如今神志不清的也怪可怜的。”
“嗐!自作自受吧!”素云看着许焕过去了,才挽着林晴照的手出了门去。
“不提他了,倒是你,什么时候回京?”
素云含笑道:“本该在七月里回去的,天太热,就想缓缓的,再加上世伯也在,朵朵和梁哥儿整日里缠着他,今日又带着去了湖上去赏荷,不然我哪里能出的了门。”
“你那个世伯,真的是很温柔的一个人啊,虽然瘦了些,倒是个非常爱笑的人。”
这个世伯便是燕王,朵朵和梁哥儿两岁的时候来的江都府城,从此以后再也不肯回去了,整日里趁着陆磊上值的时候的时候带了孩子去玩。
他不能认亲,和素云也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是对朵朵和梁哥儿确实打心眼的喜欢。
南郊湖面上,五岁的朵朵手持一柄小弓,将一个没有箭头的箭打满射了出去,惊起了一片水鸭。
执着旗子的梁哥儿,抬起头皱着眉:“朵朵,莫要惊了鸭子。”
瘦削的白衣男子,五官深邃,目光温和的斜窝在软塌上,翘着腿,敲敲棋盘道:“你这小子,不是管这个,就是管那个,好好的练你的棋吧!”
梁哥儿将那枚白子落下,啪嗒一声脆响,白衣男子腾的坐正了,皱着眉头看着棋盘,良久笑了笑:“真不愧是我赵亭林的孙子,真把我给堵死了。”
梁哥儿笑着摇摇头,这老头也太不要脸了,每日都让阿耶撵一遍,就是赖着不走。
梁哥儿又转头去看朵朵,朵朵却甩手一个钩子,扯过来一个莲蓬,仰着一张明媚的笑脸,道:“阿兄,赵爷爷,有莲蓬吃啦!”
梁哥儿无奈的摇摇头,看着那老的,忽的起身就过去了,正好避开了这败局。
他将黑白子一一收起,一枚沾着水珠的莲蓬被丢在了棋盘上。
他扭头看到朵朵灿烂的笑,伸手揉揉朵朵的头发,道:“多谢朵朵姑娘的赏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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