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你把这种问题丢出来,是在故意引人犯错吗?”尹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这家伙说话,或许只是看不上这位夫子的小把戏吧,他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我....”那夫子被拆穿,对面的尹世子他这种身份的可惹不起。他对于外面的谣言,一向是不屑一顾的,对尹澈与箫蕴之关系融洽这种话更是不会信。
没想到,左家的人,真的在帮箫蕴之说话。这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是更出乎意料的是,箫子期竟然真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这位将士意图谋反,是可耻;可他维和一方,功不可没;”
“只是他不顾将士与朝中的反对,固执的死守一方。在他防守的二十天就已国破家亡,既是国破,又为何要死守一方,不肯回京争夺政权?反而要其子在他死后新帝即位再去夺权,多此一举。看似忠烈,实则愚昧....”
尹澈简直要被他的操作惊掉下巴,自己好不容易帮他打圆场,他竟然自己跳进了陷阱里面打滚!
他实在忍不了,上前两步一把拍掉了那人手里的课本,骂道:“你猪脑子吗!都告诉你不要回答!你脑子里是银耳汤吗!你知不知道你评价他是要受罚的!”
还没等箫子期反应过来,那位夫子就已经不见了,众人一看便知,他这是找老先生告状去了。要是老先生告诉了皇帝,那这位箫兄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轻则关进天牢反省,重则各种刑具轮流来上一遍。
总之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尹澈快被他气死了,抱着膀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又骂道:“你这蠢驴,等着老先生罚你吧!最好赶紧让你家的大人去求求情,不然告到了皇上那里去,有你好受的!”说罢便回了自己座位不管他了。
箫子期这才反应过神来,刚刚是没睡醒,一时考虑不周全,现在想想,真想扇自己几巴掌。
老先生得知了此事自然是勃然大怒,连下就派书童将他押进了柒灵殿。箫子期路上的时候还在感慨,这柒灵殿像是他家开的一样,隔三差五就得去一回,里面的物件自己比打扫卫生的老伯还清楚。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老先生说要将他押进地牢,等待第二日商议后再决定要不要将他押到皇帝那里去。
说是地牢,其实就是藏酒的地窖。许是春天的缘故,这地牢里又湿又冷,还弥漫着一股蔬菜腐烂的味道,箫子期猜测那是酒曲的味道、当然,也可能是死老鼠的味道。
等到他的双手被绑在两边的石柱子上,被迫维持跪着的形态,人也陆续走了,这才开始害怕起来。地牢里有一扇矮矮小小的天窗,透着些光,这才让他感觉没那么恐怖。
“唉....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儿啊....”箫子期尝试着用力扯了扯铁链,栓的很结实,单凭赤手空拳根本就挣脱不了。
这个史经夫子还真是记仇啊....不过他倒也不害怕那人告知皇帝,毕竟他手里还捏着免死金牌。
只是这洞内实在昏暗,且不停地从各个地方传来水滴掉落的声音,黑暗的深处还吹来不时传来阵阵凉风。高低是有些瘆人,他也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各位鬼大哥鬼大姐,你们路过就路过,可千万别现身啊.....牛头马面是我哥们儿....大不了我下次死的时候,贿赂一下他们,让他们给你们安排个好身世....”
“阿弥陀佛....耶稣保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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