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和贤妃带着涟漪头也不回便走了，李怀屿回了养心殿。
顾尧在养心殿大殿上跪得更加坚定：“臣心悦涟漪，请陛下赐婚。”
李怀屿端详着手里镇纸，不小心笑出了声：“顾世子这话说得，要不是你的小青梅眼巴巴跟了一路，朕差点都信了。”
顾尧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看着他。
他进宫从禁军做起，说是为了保护李怀屿的安危，从他近臣做起，但实际却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顾尧哑着嗓子：“臣与枝如只是兄妹关系。”
他与涟漪已经发生了关系，他作为男人自当承担一切。
“涟漪是容儿的婢女。”李怀屿放下手中镇纸。
对于一个宫女来说，能做王府世子的妾室已经贵不可言，但涟漪是席容的人，李怀屿觉得该经过她同意才对。
“臣谢皇上隆恩。”
——
涟漪靠在浴桶边，抖着身子道：“小主，顾大哥说会娶奴婢为妻。”
席容一寸寸摸着她的肌肤，温热的水倒在她身子上：“这是你的婚事，自然由你来决定。”
若是涟漪一辈子不嫁，她便一辈子养着涟漪，像太后和方嬷嬷一样。
“奴婢心悦顾大哥。”涟漪眼眸微动，席容在她眼里捕捉到那一抹属于小女儿家的情动。
今晚的事席容不会提及，她要得只有给涟漪一个交代。
席容看不出眼底神色，一点一点清洗涟漪身上的痕迹，安慰着她别怕。
涟漪洗好身子，席容拉开被子指着空位：“本宫还记得你刚来席府的时候。”
席容那会每日念书习礼，那生活太过枯燥，她需要一个人陪她解解闷。
那天牙婆带了好几个姑娘到她院里，席容想着她要挑了一个年纪小，长得俏丽的陪她。
涟漪便是在这个时候来的，她年纪小，怕黑，席容由着性子让她来。
让她用她的簪子，吃她的点心，晚上和她一起聊天解闷。
涟漪和她一起躺在床上，勾着小指相视而笑：“要是你的顾大哥有喜欢的人呢。”
“我不知道。”涟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她没想过这些。
“那我便养你一辈子。”
李怀屿乘着夜色到了玉露堂。
玉露堂门前的灯已熄，李怀屿当做看不见，仍旧推开那扇门。
燕飞急急拦下他，小主今儿和涟漪睡在一块，皇上今晚来，怎么说都不是时候。
“皇上，小主已经睡下了。”
李怀屿坦然自若：“朕自然晓得。”
这宫灯已经熄了，他依着席容一些也没什么，李怀屿侧过身要走进殿内。
燕飞急的连忙拉上门，将李怀屿挡在外面：“皇上息怒，小主今儿和涟漪一同睡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