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片。”
“灵鱼肉片。”
“琼花玉露酒。”
“深海玉心。”
“芙蓉金糕。”
店小二把吃的摆放在桌上，“两位慢用。”
宋谨盯着玉桌上的菜，简直是眼花缭乱。
他指着那个深海玉心，“这个和海乳有什么关联？”
聆月拿起筷子帮他夹吃的，“没什么关联，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宋谨哑口无言，他尝试着夹了一小块芙蓉金糕，眸子瞬间就亮了起来。
聆月眉眼带笑，“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到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宋谨涩然一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些东西，就拿那天山雪莲来说。那可是很多灵丹师求而不得的珍贵药材，在这里没想到却被拿来做成了一道菜。”
聆月夹了瓣雪莲放进他碗里，“你要是喜欢，可以多买一些带回去。”
宋谨摇了摇头，“我不是灵丹师，我拿来没有什么作用，而且我也用不着。”
单论天山雪莲来说，完全没有一点作用。如果配合其他药草，作用倒是很大。
可他拿来没有丝毫用，也就没有必要了。
聆月静静听着，继续帮他夹着桌上的菜，“你怎么选择，都可以。”
宋谨囫囵吃完，摸着肚子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那双明亮又璀璨的眼睛，看起来像只猫儿一样。
聆月挂着浅显的笑意，“阿谨，要出去走走吗？消消食。”
宋谨摆手拒绝，“刚吃饱，还不想走动，让我喘口气。”
一大桌子的东西，全部都进了他的胃，聆月压根没有尝过一口。
宋谨想到这里，迟疑着问：“你专门带我来这里吃，你怎么不吃？”
聆月神色幽深，目光落在他身上，“我不需要这些，我在深海有属于我的食物。”
宋谨心绪复杂，想起他醒来时见到聆月满手的血和那条悲催的鱼。
他惊疑道：“你不会生吃深海里的鱼吧？”
聆月淡笑着点头，不吝啬夸奖道：“阿谨真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所以你当时拿着那条鱼，是想给我吃的。”宋谨脸色有些难看，结果因为他的一句离开，让聆月发怒。
鱼扔了，身上倒是还留着证据。
“不过，我当时看你不是很会和人交流，也不太理解旁人的意思。那你后来，又是怎么开口说话的？”
聆月拿出一条碧色的丝帕擦着手，闻言笑意温婉的看向他，“我以前会说话，只不过是一个人待太久了。没人和我说话，久而久之我就没开口说过话了。”
“可如果不与你交流，两个人猜来猜去，怪没意思的。”
聆月站起身，“走吧，带你去附近逛逛。”
宋谨揉着肚子，最终还是被聆月带了出去。
聆月说：“暮冬是你们过年的日子，但仙台楼好像没有过年这一说。”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惋惜和后悔，“早知道，就带你去其他地方了。能看见烟火，也能看见其他的热闹。”
宋谨有些失落，语气沉闷，“过年这种时刻，要和家人一起过才有意思。”
只是很可惜，他从来没有和母亲与父亲一同过一个完整的年。
在他没出生之际，父亲就已经遭了难。而母亲也在隐忍着，想复仇。
最终结果，不尽人意，天人永隔。
